注意的!”
苏暮临虽然不知道宋小河与沈溪山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宋小河这样说,也忍不住附和道:“他不是脑子不正常,他那装不下去,是原形毕露了。”
苏暮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宋小河想到这就觉得愁,叹了口气道:“你这几日留心孟师兄就好,不必跟着我。”
简单盯着了姐弟俩几句之后,宋小河便只身往客栈走。
苏暮临有些不放心,拉着桑悦偷偷跟在宋小河的身后。
她有心事,走得慢,也不朝身边张望,在热闹的街头显得格格不入。
行了两条街,街对岸忽而传来哗然声响,宋小河因此也停下了脚步。
原是对面牛车与马车相撞,拉车上装着两个大桶,这么一撞其中一个就翻了下来,摔在地上碎了满地的冰块。
驾着牛车的女子也摔倒,见状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乱地爬起来将碎了的冰块捡入桶里。
四月上旬,夏季将至,气温已经开始回升,这样的冰就算是运回去了也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还碎了。
那女子自然也明白,捡着满地的碎冰哭出了声,路边的行人脚步停了一停,不过是看个热闹,没人上前帮忙。
这中年妇女便是昨日早上在客栈门口卖着炸糖糕,晚上趴在死去的儿子身边凄惨哭嚎的人。
老人常说世事无常,宋小河从前不懂,现在也能理解了。
分明清晨还满面笑容,对宋小河问:“小姑娘,吃不吃夹馅儿的?”
晚上就要遭受着
失去儿子的痛苦。
宋小河知道寿麟城的人哪怕清楚从山里走出来的,根本就不再是活人了,却也一样无法抵御双鱼神玉的诱惑。
因为失去至亲至爱后,没几人能够从容释怀。
她走去了街对岸,默默蹲身帮忙将地上的冰全部捡到桶里。
那妇女连声道谢,脸上已然布满泪水,擦都擦不尽,双手也冻得通红,打着哆嗦接下了木桶。
宋小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说:“大娘,先等等。”
随后她掌中泛起莹润的赤红光芒,覆在木桶之上,只见一桶的碎冰在光下迅速凝结成块,染上了轻微的红色,又成了一块块方形的冰。
她道:“这冰应该几日都化不了。”
妇女哭着又说谢,反反复复,用贫瘠的语言表达谢意。
随后木桶搬上了拉车,妇女赶着牛车离去。
马车倒是还停在路边,车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
还如昨日见面的那样,她戴着手套,神色温婉地看着宋小河。
宋小河抬步走过去,站在她对面。
“又见面了。”宋小河说道:“你可还记得我吗?”
紫衣女子道:“昨日在买糖糕时与姑娘见过一面。”
“不是昨日,更早之前。”宋小河微微摇头,说:“或许只是我见过你而已。”
紫衣女子果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显然在此之前,她没见过宋小河。
宋小河道:“去年冬日,我曾在夏国附近见过鱼皎,他身边有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傀人。”
宋小河的脑子也并不是什么东西都不记,尤其是这种让她吃了亏的人,她记得最是清楚。
先前莫寻凌带来的妖尸和鱼皎带来的傀差点杀了苏暮临,这一笔账还没清算呢。
莫寻凌是让她砍了脑袋,现在还未确定钟浔元究竟是不是他假扮的,姑且生死不论。但那个叫鱼皎的当时跑得快,没让宋小河抓住。
她记得鱼皎出现的那日,身后是跟了个女子的。
昨日在买糖糕那会儿看见了这女子的脸时,她就觉得眼熟,今日再见,便确认了这人就是当初跟在鱼皎身后的那个。
女子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可是皎儿给你们添了什么麻烦吗?”
“麻烦还不小,那次他带来的傀杀了不少人。”宋小河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他现在定然也在周围藏着,怕是为了双鱼神玉而来吧?”
女子脸色猛地苍白,声音发着颤,“他、他又害了人?”
宋小河见状,便道:“他有意瞒你?”
女子唇色尽失,看起来大受打击:“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只以为他专心研究千机古法,却没想到他终是害人了……”
“那你回去可要好好教训他,我师父可没少打我呢,你看我现在是个多正直的好人。”宋小河轻哼了一声,又道:“你顺道给他带个消息回去,满月之夜,城边上的山就会显现,山中埋了七个
东西,挖出来才能破除迷阵寻得双鱼神玉。”
女子六神无主地朝宋小河道了谢,又回到了马车上,朝着城门外去了。
宋小河看着马车远去,心里祈祷着这人能将消息带给鱼皎。
鱼皎此人虽然歹毒,但却在千机方面极其有天赋,造出的傀越来越厉害。
若是他也是奔着双鱼神玉而来,那比起在不断变换地势的山中找寻那七个东西,宋小河想着,还不如直接从别人手里抢来得快和方便。
鱼皎手底下那么多傀,在山上找东西应当会容易很多。
她思索着事回了客栈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