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祥殿内,太子正和齐琛对面坐着静静地下着棋,他们似乎下的非常认真,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悄悄的下着棋。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齐琛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臣赢了。” 太子没有说话只将手中的棋子轻轻地扔在棋盘上, 齐琛一边收棋子一边说道:“殿下,臣这些日子可赢了殿下好几盘了。” 太子还是不说话。 齐琛将棋子收完后,看了看太子说道:“殿下,要臣说还是去看看娘娘吧。” “没用的。”太子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着。 齐琛尽力的劝着太子道:“殿下,娘娘的病可不全是装的,那发烧可是真发烧,这么长时间反反复复的,要是落了病根……” “已经落下病根了。” “殿下……” “她的手,孤那天在仪鸾殿,看得清清楚楚,手,手腕都肿很厉害。” “娘娘的手,让丁御医细心点治,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你不知道,她从她披上她姐姐嫁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全部打算好了,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她在东宫蛰伏,就是为了等那一天。 “琉璃盏裂了是大不吉,那怎么办?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弄裂的,总不能要她以死谢罪吧。既然是大不吉,那去福宁殿抄经祈福就最合适的了,福宁殿没有火盆人人都知道的她能不知道吗……” “臣知道,她再怎么样也是官宦世家的小姐,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这么冷的天在福宁殿硬生生扛了四十多天,肯定是有准备的。” “她准备好了一切,硬生生的在福宁殿扛那么多天的目的是什么?手。 “大喜的日子里最重要的琉璃盏裂了,皇后会生气,换了谁都会生气。皇后会拿她出气,她在福宁殿给皇后抄的第一遍经,就是她再废寝忘食的抄,字写的再好也没有用,皇后也不会满意,第二遍也很难让皇后满意。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为这件事就将她困在福宁殿一辈子吧,到了第三遍,父皇就该开口了……” “殿下……” “她算好了,在割琉璃盏之前就已经把后面的事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入福宁殿抄经的日子正好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外面冰天雪地福宁殿里没有火盆,她每天抄经到子时,她的手上会长冻疮,可皇后不满意她还要继续抄,她的手腕会肿起来…… “琉璃盏带累了那么多人,别人已经付出了性命,难道她还会吝啬一只手吗?她费尽心机就是要把手废了,只有手废了她以后服侍皇后的时候才能不断的犯错。 “她的手是因为给皇后抄经落下的病根,而皇后却一再为难她,她要做实皇后心胸狭窄不贤良的事实。 “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把手废了,怎么可能会让御医把她的手治好呢?孤去仪鸾殿警告她也只是希望她下一次出手稍微能有个轻重,也就只这一个作用。至于她的病,你放心好了,孤刚警告完她,她暂时会收敛的。” 他们都知道沈淑华在福宁殿四十七天里受了多少苦,那么冷的天没有火盆,每天抄经抄到子时。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的身体不是铁打的,所以是一定伤到了身体的…… 齐琛不知道现在能对太子说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止沈淑华,琉璃盏已经牺牲了十几个人的性命,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的性命白白的牺牲…… 太子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后对齐琛说道:“算了,你先回去吧,都早点休息吧。” 齐琛犹豫了一会儿,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站起来向太子行礼道:“臣告退。” 齐琛拜别了太子离开了承祥殿。 齐琛离开了承祥殿本该要回家的,可他离开承祥殿后就发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三三、两两的宫女,太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本能觉察出是东宫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留心了一下,他好像隐约听到有人在讲太子妃什么事。 虽然不是听得很清楚,但他确实听到他们提到太子妃了,齐琛决定走过去。 齐琛走到两个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宫女身边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那两个宫女看到齐琛向他行礼道:“见过齐统领。” 齐琛向她们询问道:“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 那两个宫女相互看了看后说道:“没有,我们没有说什么,我们就是随便说说话。” 齐琛看着她们说道:“我刚才可是听到你们说到太子妃了。” 那两个宫女听了齐琛的话立刻慌张的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说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