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清,庄之明...... 呵呵。 看着面前的信封,魏长天冷笑一声,不用看都知道这两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拆开一看果不其然,说白了都是跟自己“要人”的。 闫怀清说的还比较“婉转”,估么着是汤尘已经逃掉了,所以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后者的位置。 而庄之明就要更直接一点,明说想要自己交出许全,作为交换他则会提供有关楚先平的情报。 好家伙,这才过去多久,大家就已经竞争的如此激烈了么? 撇撇嘴,将两封信随手递给旁边一脸好奇的杨柳诗,魏长天伸手将烛火挑亮了一些。 这两封信可以说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来的这样快。 至于自己要不要做这两个交易...... 说实话,魏长天对于保下许全和汤尘并没有太大的“动力”。 前者在他心中的分量要稍重一点,毕竟好歹是许岁穗的哥哥,如今名义上也跟着自己混,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魏长天还是会保他无事的。 但汤尘么......自打在奉元因为李子木的面子放任他离开之后,魏长天觉得自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换句话说,汤尘现在跟自己屁关系都没有,卖了也就卖了。 并且这个交易对自己来说并不难完成,只要让李子木设个简单的局,想必汤尘一定会进套的。 唯独就是闫怀清那里实在给不出什么自己感兴趣的条件。 唉,要是庄之明跟闫怀清换一换就好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魏长天感觉如果是庄之明要汤尘,自己立马就能答应下来,拿后者来换有关楚先平的情报。 毕竟即便自己不做这个交易,汤尘估计也很难活下来。 只可惜这种事换不得。 而如果用许全来换楚先平的情报......恐怕许岁穗和支离能跟自己拼命。 所以还是拉倒吧...... “怎么样?看完了么?” 扭头看向表情十分震惊的杨柳诗,魏长天随口问道:“你觉得我要不要答应他们?” “这......” 杨柳诗愣愣的转过头,眼神有些复杂。 “相公,奴家觉得......还是算了吧。” “行,那就听你的。” 出乎杨柳诗的预料,魏长天闻言竟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冲张三吩咐道: “去,这两封信一封给许全,一封给李子木,拿给他们也看看。” “是!” 张三躬身应声,接过两个信封便转身出了房间。 而杨柳诗此时却是呆住了,好半晌之后才慌忙问道: “相公,你、你就这样决定了?” “嗯?不是你说的算了么?” 魏长天翘着二郎腿笑道:“怎么?这是又反悔了?” “那倒不是......” 杨柳诗一脸呆愣:“可、可你不应该再好好想想么?” “有啥好想的,我听你的。” 魏长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行了,睡觉!” “......” 仿佛只是决定了一个“明天早饭吃什么”之类的简单问题,魏长天撂下一句话就转身去洗漱了。 而杨柳诗则仍傻傻的坐着,心中好似一下子压了一块巨石。 怎么相公就这样照我说的做了? 我、我只是随口一说呀! 这要是以后选错了该怎么办...... 轻轻咬着嘴唇,杨柳诗哪里知道魏长天早就有了决定,还以为是真的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当下便有了心理压力。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的建议有些草率,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跑到魏长天身边小声说道: “相、相公,要不我们再商量一下呢?” “嗯?还商量啥?再说现在张三估计都已经把信给了许全和李子木了,反悔也来不及了啊。” “哎呀!相公你真是的!方才那么着急做什么!” “不是,这怎么还怪我了?” “我不管!就怪相公!” “好好好,怪我怪我......” “......” ...... 另一边。 正如魏长天所说,就当杨柳诗因为压力而“反悔”之时,张三已经把信送了出去。 李子木那边还好,看过之后并未说什么,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当然,她肯定是担心汤尘的安危的。 但与此同时也多少松了口气。 因为李子木很清楚,既然魏长天把这封信给她看,就说明暂时不会出卖汤尘。 至于别的......大觉距此实在太远,李子木能做的也只有暗自祈祷汤尘可以逃过这一劫了。 是死是活,除非汤尘千里迢迢跑来找魏长天,否则都只能取决于他自己。 而相比之下,许全的选择明显就要多上许多...... “许全,这信里说了些什么?” 驿站的另一个房间之中,支离此时竟与许全共处一室,表情有些担忧。 刚刚张三将信送来,许全开始看信之后脸色就越发沉重,使得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得紧张。 虽然今天议事时魏长天没有让支离参加,不过之后许全却是把天道之子的事如实跟后者说了一遍。 支离听完后的反应跟杨柳诗等人差不多,先是震惊,进而是担忧。 毕竟她又不傻,自然明白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但对许全而言却无疑是天大的危机。 因此如今当看到许全的表情如此凝重之时,支离难免会替自己未来的相公感到担忧。 好在许全很快便将信递给了她,这才使得支离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哼,想不到魏长天还算个男人......” 轻哼一声,支离出于对魏长天的厌恶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声音里还是隐藏着一些感激的。 不过虽然魏长天没有出卖许全,可这样一封信也令她感受到了近在迟尺的危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