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怎么样……” “啊,你快看,开花了。”我指着角落里那盆乔治送我的“食人花”插嘴道。“红的吧。” 猛然间,万种情绪排山倒海地向我压来,我突然特别特别地想活下去。我想参加芙蓉和比尔的婚礼,我想穿新裙子,我想弹我的琴,我想在陋居烤着火和大家玩儿牌,我想呼吸夏天湿润泥腥的空气,我想和乔治一起去河边,我想和他看烟花,我想听他说好多话,我想用两只胳膊紧紧地拥抱他。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再想想。” 活下去的办法,我当然知道。只要装作听不到,看不见,躲在外公外婆身后,躲在我的朋友身后,躲在凤凰社成员的身后,躲在我们伟大校长的身后…… “你是不是觉得我绞尽脑汁做这些打算很幼稚?”我忍不住问西奥多。 “没有。”魔杖尖儿的光不足以看清他的表情。 “小时候你就说我自作聪明,你说我七拐八绕,费力不讨好。” “你怎么这么记仇?”西奥多轻轻笑了。 “我就想对一次,我就想成功一次,我不想什么事都好像我们活该一样……” “我一直以为——太聪明的人注定不会勇敢,太勇敢的人一定不聪明。”他将那张羊皮纸举在手里,让它垂直在自己的眼睛上方,明明就什么都看不到吧?接着它在他手里烧起来了,西奥多笑眯眯的,“去做吧,段里,我什么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