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戳来戳去地说:“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往桶里倒水,”我还是忍不住开口,“用沸水烫死。” “从喉咙,划到肚子。” “扔回桶里。” “把血水沥干。” “可以分拣内脏了。” 他一一照做,时不时看我一眼:“谢谢……我都快疯了。” 我没回应,手肘搁在膝盖上,把头埋得低低的,魔药教室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毫无感觉,纳威踉跄了一下,桶里的□□内脏掉在我坐的这张桌子上,我拿起来递给了他。 “谢谢,谢谢你了,段里。”纳威抱着桶走到了教室后面,哗啦啦的流水声响了起来。 我仍旧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腐烂,和柔软,要怎么区分呢? 或许我是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