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哈利的把你们的壁炉连上飞路网了,按理说麻瓜的壁炉不应该连的,但我在飞路网管理小组有个很管用的熟人,这些——这些碎片,在我用幻影移形回去之前就能给你们修好……” 眼前的一堆麻瓜夫妇惊恐地抱在一起,好像一个字都没听懂,我从壁炉里迈了出去,觉得他们有点儿眼熟:“别担心,十分钟以后除了哈利和我们离开,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变。” “噢,没错,就是这样。”亚瑟叔叔点了点头,问哈利他的箱子收拾好没有,接着乔治和弗雷德就自告奋勇地上楼帮忙拿东西了。 那对麻瓜夫妇身后的小男孩儿忽然发出了一声很响亮的呜咽,我侧头看了看他——达力德思礼,那个在麻瓜学校管我叫寄生虫的胖子,我被退学时用他的脸把我桌子上的脏话擦干净了。 “你好啊,达力,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见老同学,真亲切。”我对他笑了笑。 “别让她靠近我,别让她靠近我!”达力的脸涨得通红,尖叫变成了哭腔,亚瑟叔叔伸出两只手试图安抚达力,说我是个好孩子,但结果适得其反。 “啊!你就是那个小时候在学校欺负我儿子的女孩儿!”麻瓜男人也认出我来了,“佩妮,我当时就说她看起来阴恻恻的,还有她那对不负责任的老监护人,把孩子教成这样,果然——” “不是这样!”哈利想为我辩解,但是却引来了男人颤抖的咆哮。 “赶紧走!赶紧……赶紧的。” “爸爸,出什么事儿啦?”乔治和弗雷德拿着箱子下来了,同时眯着眼把目光投向了达力。 “得了,我们赶紧行动起来吧,”亚瑟叔叔无奈地用魔杖指着身后的墙洞施了个火焰熊熊,我把装飞路粉的袋子递给他,他把飞路粉投进进去,火焰马上变成了碧绿色,“弗雷德,你先走,乔治跟上。” “这就走,”弗雷德笑了笑,“哦,糟糕——等一等——” 一包糖(我在他们的试验台上见过这东西)从弗雷德裤子口袋里滑了出来,撒落得到处都是,他伏在地上慢吞吞地捡着。 “我来帮你吧!”我朝弗雷德跑过去,顺便把一颗糖踢到了桌子底下,我看见达力偷拿了起来。 “太谢谢你了,段里!”弗雷德的表情严肃而诚恳。 “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弗雷德。”我客气地回答。再去看乔治,他靠在我俩边上关注着那颗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纯良无辜。 然后弗雷德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心地朝德思礼一家挥挥手,跨进了火焰中,说了一声“陋居!”乔治拽上哈利的箱子,笑容灿烂地说再见。 “好了,段里,到你了。亚瑟叔叔拍了拍我。 “噢,罗恩,你先走吧,我帮哈利拿这个鸟笼。”我说。 “没问题。”罗恩耸了耸肩也踏进了火焰中消失了,轮到我跟进去时,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可怕的干呕声,一条一尺来长的紫红色的东西横在了客厅里——那是达力的舌头,刚才的糖纸还在他脚边,他妈妈试图把那玩意儿从他嘴里拽出来,但是达力叫唤地更猛了,亚瑟叔叔赶紧去应付这场闹剧,哈利的注意力也不在这边,我把鸟笼放下了。 曾有个伟大的人说过,机会来临时,要懂得去抓住它。我恰好深谙此道。 “白鼬山。” 这是那件事之后我第一次回家。 壁炉居然还是能用的,踏出去,一圈灰尘随着我的脚步扩散开来,下午六点半,黄昏把附近的树林染成了蓝紫色,天空被一小片枝桠压得很低,时不时有一丝花香挤着焦炭味钻进我的鼻子,在这里,时间就像被凝固了。 我疯子一样地搬开那些掉落下来的木板,翻开沙发的垫子,打开已经变形的抽屉——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暗门,没有什么密码箱,也没有书籍或信件。 我转向了瓦尔托和符元姚的卧室,这里离起火点很近,墙壁上的画都掉了下来——没有,还是没有,我跑向了二楼,楼梯被烧得很厉害,踩空一节,木刺划过我的大腿……我得动作快点儿了,不能等亚瑟叔叔处理完那场闹剧我还没回陋居。 二楼我的房间里,一切都和我那天离开下楼去吃饭时一模一样。我把在一楼做的那些动作重复了一遍,同样没什么特别的,那么瓦尔托留给我的那个数字到底该用在哪?我看见了床头妈妈的照片,她在上面笑容灿烂地朝我挥手,我双手抓住了相框,听见自己的喘气声占据了整个房间:“你们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 没有回答,我把相框摔在了地上,想着至少把里面的照片带回去——地板上,那张照片下面还有一张小纸条,难道是妈妈写的?我赶紧伏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扫开了那些玻璃碴,颤抖着双手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