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也能卖个好价钱。我可是知道,你这家伙是穷鬼,兜比脸干净,好不容易得个好东西,也真能舍得。” “当然,我承认她对你也挺好啦。”阿修说着,砸吧砸吧嘴:“从秘境出来也想着你,又寄一大包东西……阿拉真是羡慕。分明当初都是一起认识的,怎么她就对你这样好,对我就来一拳?” 他显然还记得当初那个恶作剧油彩拳头,真是叫人颇为震撼。阿修不是没被人一拳揍过脸,但那个小小的玩具拳头,是让他记忆最深刻的一个。 就像陆离——阿修一生见过许多女人,可那个少女也是最最特别,叫他—— 和他的“搭档”,都念念不忘。 腾简烦不胜烦:“你再啰嗦,我现在就给你一拳。” 逼逼叨叨烦死个人。在腾简感觉,这家伙简直就像蛇一样阴冷奸诈、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章鱼一样紧缠不放、水母一样剧毒无比。 一言以蔽之,是个标准的、符合世人刻板印象的魔修,堪称腾简最讨厌的类型之一。最最讨厌的当然还是他总拿陆离的事来调侃——只调侃他还无妨,可阿修显然对陆离还有着不少小心思。 这很不好。陆离是那么好的姑娘,却要被这么坏的人盯上。虽然阿修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腾简只是对他的厌恶越发深刻。 当然,他也厌恶自己。 同样是魔修、并没有比阿修好到哪里去的自己。 “小气吧啦的,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你又不是她什么人。” 阿修撇撇嘴:“况且你也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对人家有心思还不敢认,实非大丈夫所为。” 腾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对她并无旁的心思。” 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允许那多余的情感存在。对他,对陆离,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没有——” 说着,他顿了顿:“……至少,不算在刻意等她。” 那寄出的生日礼物,并未落款名姓。按理来说,陆离即使收到,也不会知道是他的手笔。 这很好。陆离那样的正派弟子,本也不该和魔人有牵扯。这正是他的本意:腾简希望陆离过得很好,不论这好与他是否相关。 就像一个人仰望着空中的明月。他觉得那月轮很美,却并不会想要摘撷,只偶尔抬头看一看,感受到月光,便已心满意足。 “她也未必会传讯给我。” 所以,不算在刻意等她。腾简并没有在等陆离的回信,他来这里,可以说只是一种习惯。 是之前陆离去化雨秘境三月无音讯,他心中多少担忧了才会常来此处,看一看有无她的消息。但现在既然知她平安,腾简已无贪念。 只是,下意识又来到此处罢了。 “在这儿捣糨糊?我可不信。” 阿修一个字儿也不带信他的:“我看见你在那木盒子上刻字儿了。” 腾简:“……” 他额头几乎要暴起青筋,忍不住攥起拳头:“你这混蛋——属蜚蠊的到处钻着偷窥吗?!!” 他半夜自己在房间雕个木盒,这家伙怎么知道的?!无处不在的阿修……鬼故事啊?! “搭档”这么久,腾简一捏拳头,阿修就兔子一样蹦起来闪躲——以头脑为傲的魔修并不擅长应对沙包大的拳头,只是嘴上不饶人:“我都看见了!你是不是雕了自己的名字?” “胡说八道!我只雕了一颗——” 话音戛然而止。因腾简已经意识到,这混蛋是在诈他——就说,修为差不多的情况下,没道理阿修偷窥他,他还一点没发觉。 但意识到这一点,他更气了;尤其是阿修已经见势不妙跑八百米远,他又懒得真跟他周旋——这混蛋正面战力远不如他,小把戏却当真多得很,十分讨厌。 所以他忍了又忍,没追上去。只在心里想: 他只是雕刻了一颗草莓糖。 也不是故意的。想为她备礼时,身上除了那飞仙石却掏不出什么灵石,况且邮费也很贵,只好自己做个木盒。做的时候呢,又摸到垫在衣兜里的糖纸,鬼使神差地,回过神就发现在盒底刻了一颗小小的草莓糖。 当时后悔也已经来不及。好在那真的只有小小的一颗,不会比一颗米粒大多少,在盒底想必是不会被发现的。加上他想着快些把礼物寄出去,最终也就没有磨去。 阿修又狗狗祟祟靠过来:“一颗什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腾简正想干脆揍他一顿,省得他再逼逼叨,一道灵光却转瞬即至,落入腰侧。 青年怔了怔,下意识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