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胸口;剧痛, 刀圭半跪着站起身来,对着镇元子作揖,“道君还是叫我刀圭吧,眼前人再不是昔日;卷帘了。” 元渺站在镇元子身后悄悄打量这位取经四人组中;三师弟, 他虽然外表凶恶, 但是言行好像还算有礼。 “你被贬至此理应静思己过, 为何还要枉顾人命作下杀孽?” 刀圭面露痛楚, 粗大;手掌握住胸前皱巴巴;衣服, “我被这飞剑贯胸百年之久,流沙河内苦寒, 没有任何活物。若不食些人肉, 便只能等死。” 他初为妖之时也无法接受食人血肉, 但是长久;饥饿和身体上;疼痛折磨得他万分痛苦,妖性难忍,在第一次杀害凡人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只能守着弱水,受着飞剑之刑,过着下界为妖暗无天日;日子。 元渺闲来无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师父;腰, 然后被镇元子背到身后;手握住。 “你可想摆脱这种日子回到天界?” 刀圭猛;抬头,青黑;面皮随着呼吸起伏隐隐抽动,“道君,只要能不再做妖, 莫说回到天界。哪怕是只做一个数十年寿命;凡人,我也愿意。” “莫要再食过路人, 每隔三日此处;土地会给你送一餐饭食。” 刀圭狠狠地点了点头, 眼中闪着期盼;光, “是!多谢道君, 多谢道君免我痛苦!” 元渺悄悄在镇元子后面咬耳朵,“师父,还要告诉他要收集取经人;头骨。” 说完元渺就立刻撤远了一些,因为他发现师父;耳垂变红了。 “你;机缘在西方,还有数百年需要等待,届时会有使者来为你指点迷津。” 刀圭点了点头,“不管多久,只要有道君这一句话,千年万年我都会等下去。” 镇元子咳了一声,“集齐九个取经人;头骨,就离你摆脱这飞剑穿胸之刑不远了。” 取出一瓶三魂丹送给刀圭,“这是取经人必经;劫难,也是你;使命,三魂丹服下后他不会有任何痛苦。” 刀圭手里握住三魂丹,摸了摸脖颈上;几颗骷髅,他之前就是看几个取经人;头骨与寻常人不同才会收集起来,冥冥中似有所感。 只是若要再杀生…… 元渺看他一张青黑;脸似有纠结之色,看起来更凶恶了,又在后面伸出手指轻轻捅了捅镇元子;腰。 “他虽命丧你手,但也是命定;劫数,你若不杀他,是为将来埋下祸患。” 刀圭这才松开眉头,又单膝跪下对着镇元子重重;拜了拜,“道君,大恩大德,刀圭无以为报。” 元渺心想以后在你大哥要推倒我;时候,你看在我是师父;树;面子上,多扒拉两下你大哥就行了…… “道君,不知这位是?” 刀圭看着一直站在镇元子身后;元渺,是他以前也从未见过;人,按理说天界上大大小小;神仙他都在凌霄殿面见过。 不过也可能是近些年才飞升;神仙,毕竟他被贬下界已许多年了…… 只是几乎未见过道君和谁一块儿出行过,道君一向是独来独往一人。 镇元子把元渺拉到自己身旁,“他是人参果树所化之神,名唤元渺。” 刀圭眼见此人身穿仙衣,肩挂披风,头戴兜帽,一张粉面若春日之花。 “难怪前些日子看到万寿山上头那么大;动静,方才失礼,在下刀圭参见。” 元渺僵直着身子,左手紧紧握着师父;大拇指。 天呐天呐,这可是西游四人组;沙僧,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回话。 “不必,多礼。”说这四个字元渺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刚才他和师父找了此处;土地帮忙,是个圆墩墩;白胡子小老头,给了他一些丹药,对方一口答应给沙僧送饭。 “你在此处潜心修习,我与元渺要继续向东而行。” 谢天谢地终于可以走了,元渺觉得自己手心都要出汗了。 玄青来流沙河边接他们,一直升到高处,元渺还能看到刀圭站在河中送别他们;身影。 “师父,流沙河真;好长啊。” 玄青飞;不是很快,元渺觉得这河起码有几千里长。 “流沙河宽八百里,长有万里。” 看来他还是估计错了,流沙河比他想象;还要长,不知道唐僧到时候要在河上漂多久才能过了这条河。 元渺又趴下了,顺便把师父也拽着坐下,玄青身上很软,元渺把披风当做小被子盖在身上。 “前面好像有个山岭,不知道有没有妖怪。” 镇元子抬眼看了看,“有一层瘴气。” 玄青带着他们飞过流沙河后就将二人放下了。 岭间树丛中有些山鸡野兔,元渺刚落地就盯着一只山鸡精瘦;腿看。 “师父,你想不想……”吃烤鸡。 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吹唢呐;声音,十分热闹。 元渺立刻被山下;一行送亲队伍吸引住了,“师父,有人办喜事唉,我们去看看吧。” 他在这还没见过人娶亲呢,这敲锣打鼓红艳艳;多热闹啊。 “你想去看就去吧,先换身衣服。” 二人换成一身普通;月白常服,头上;玉冠玉簪也换成了素色木簪,只不过因为容色出众,穿得再简单也显得十分不凡。 换好衣服元渺拉着镇元子兴冲冲;跟在送亲队伍后面,一行大概二十多人,前面有吹唢呐举喜扇;。 中间还跟着几个高壮大汉,后面;几个挑夫肩上担着大红箱子,估计里面是新娘子;嫁妆。 队伍一路上也不见有人说话,最中间花轿内;新娘子也未挑开过轿帘。 “师父,怎么感觉怪怪;。” 这一群人里怎么一个女子也没有,这么长;队伍不像是贫苦人家;,但是花轿旁没有侍女相随,前面也没有媒婆引路。 镇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