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有庇佑。” 说完发觉三娘目光惶惑,她忙替人辨白:“姊姊切莫听信外界传闻,大司马沈静煦和,是再好不过;一个人。” 沈静煦和?卫大司马?王蓿迟迟地点头:“是吗……” 这时车子驶动,八名北府卫步履整肃地随扈于车尾,顾细婵一看就明白了,舒了口气,放下帘子自语,“这也与亲自去没什么两样了。” 马车宽敞,道路漫长,王蓿见顾小娘子不是外人,便忍不住低低地与簪缨说起她迁籍;事,“阿缨,你是否再考虑一下,如今那傅府……听说已经消停多了,你便保留士籍,想必他们也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簪缨看了王三娘一眼,知道依她出身王氏;背景,劝自己保留士族名籍,是真心为她考虑;,却道:“我父女户籍留在傅氏一日,我嫌麻烦,我觉恶心。他们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如今想息事宁人,却晚了些。” 一把清软如江南烟雨;嗓音,落在王蓿耳朵里,不啻惊雷。 只因她深知从前;阿缨是什么样子;,她性子软,心肠软,声音软,笑容软,连眼神都软媚得浑然天成,无邪无尘。 她从前想,满建康城,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花雪堆就;人了。 只有阿缨,让人看一眼便会心软,便不忍心伤害她半分。 而如今,那对漂亮;桃花眸澹澹钩出了棱角,如飞白暗渡,墨笔出锋。 簪缨真;与从前不一样了。 王蓿垂低眉睫,沉默半晌,轻道:“阿缨,你定是吃了很多苦。” “我;苦,都过去了。”簪缨语气清淡,望向三娘,“阿姊,你;苦还要吃到何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