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要检查,小娘子身上还有什么味儿?” 簪缨娇然咬住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屋中的春堇和阿芜早已红着脸躲出去了,簪缨被卫觎抱到榻上,新铺的云缎褥子软,还没睡过人,她跌进去,寝衣下的雪团跟着一颤。 卫觎喉结一滚,有些遭不住了,手去探雪,人则分腿跪在她纤腰两侧去寻香唇。 高风永夜,禅室檐下宝铃锵鸣,和着前殿比丘晚课敲响的木鱼声,交织飘扬在白马寺的初夏夜里。 “不可。”簪缨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清醒了几分,连忙扭开脸,两只手捉住卫觎肆意妄为的手腕,“观白,不可在此。” 她不皈依神佛,却害怕蛊毒未解的卫观白沾染上什么冥冥业报,让他命途波折。 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她也不愿他受到丝毫损伤。 卫觎言出法随,停在那儿。 他按着簪缨的下巴颏扭回来,对上一双满含关怀与忐忑的水润眸子。 不惧祸否不怕渎神的卫十六,独独怕她露出这种担忧的神情。他弓紧悍劲的后背,生生定了片刻,一个翻身,平躺在簪缨身边。 “你,你不忙吗?”簪缨自知让他空欢喜一场,低着潮红的脸颊坐起来,烛光下,搅弄着发梢,没话找话地与他搭讪,“如何此时过来了?” “我的事情多得很。”卫觎闭眼闷声说。 从回到宫里先应付老头子,再听人禀报城中各处动静,后又去城北大营巡阅,好不容易挤压出一个时辰的空闲过来,来之前,他还抓紧洗了个澡。 簪缨眼波轻漾,伸出两根手指揪着他的袖子摇,“观白辛苦了。观白这样辛苦,还过来找我,我今晚一定会做个香梦的。 “你莫急,只消后日,我便可以回去了。” 她说着,轻轻趴在卫觎的胸口上,不敢撩拨太多动作,软语温香地请求:“可是我不认得去皇宫的路,到时你来接我,好不好?” 她枕住的地方传来一点很轻的震动。 卫觎无奈地笑着坐起身,在他这里,真是永远吃她这一套。 他不很温柔地搓弄几下她的耳垂,虎着脸道:“自己说的,后日。可别乐不思蜀。” 簪缨眨眼点头,心里想,凶得很呢。 “大司马就这样走了?” 片刻后,春堇进屋时还有些意外。并非她觉得大司马过来一定会同娘子发生什么,只是算算这一来一去的时间,只够两人说上几句话的功夫吧。 洛阳宫离白马寺一东一西,来回跑一趟也是不近的。 簪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望向烛灯静谧的薰光,“咱们也不会在此留太久。” 三日说长不长,倏忽而过。 有释绪方丈有心配合,簪缨的声望在北地佛寺间传扬得很顺利。 空口谈说无力,主要还是用她山城治疫的事做文章,毕竟这才是实打实的救命善举。 第三日出斋,释绪邀请唐娘子在白马寺外最大的白石坛广场上,举办一场布法泽众,让僧徒百姓皆可来听。 簪缨欣然同意。 她唯一需要做的只是趺坐在准备好的法座上,微笑不语,讲经的事,自有昙清大师在座下代劳。 这一日闻讯而来的善男信女无数,相隔三重阶台,伏拜其下。 簪缨不置一词,在信徒眼中反而成为美丽神秘的化身,如菩萨微笑拈花。 微风动拂她的纱衣,阳光普照她的钗环,簪缨听着昙清讲说的经义,心里却走了神,一忽想,不知谢参军和严二郎在并州的仗打得怎么样,一忽又想,阿宝领兵夺取翼州可否顺利?忽听底下有人低呼:“佛光,是佛光!” 簪缨遽然回神。 原来她今日腕子上戴的是镂花金臂钏,不知怎么对上了角度,在浩浩骄阳的照映下,闪烁出一圈圆满的金光,正笼在她手腕上。 余散的金光洒落在她掌间,宛若金莲花开。 昙清方丈抬头看见,虽知底里,却也欣慰微笑,看起来老天都在帮她造势,还说不是天姿异禀吗? 簪缨微怔之后,转着手腕无奈何地一笑,只盼这件事千万别传到观白的耳朵里,免得那人又要赌气。 不知是心有灵犀,亦或心虚使然,她这样想着,下意识抬头观望,却正望见一辆显眼的宽厢马车停在广场之下。 簪缨隔得老远看不清驾车人的脸,心里却噗地一跳,有种预感。 果不其然,那马车的御者跳下驾座由远走近,正是卫觎身边的亲卫。 亲卫登阶,径直来到释绪面前,脸上一本正经:“大司马请唐娘子入宫讲经,还请方丈成人之美。” 释绪方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