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说:“老二媳妇只是个无知蠢笨的村妇,她口无遮拦惯了,菩萨慈悲,千万莫怪!阿弥陀佛……”王氏的这通骚操作把众人都看傻了,唯独孙彩兰还清醒着。 她用力拍打着赵老二:“你还愣着干啥?赶紧把哥儿送到镇上去找大夫啊!” 赵老二抱着赵冯奇冲出了院门,孙彩兰紧紧跟。 王氏见二儿子不听自己的话,惊恐的瞪圆了一双苍老的眼,那浑浊的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有菩萨不求,光想走歪门邪道,再不回来哥儿就真没用喽……” 赵老二两口子抱着孩子就往村口跑,跑了一路,这血就流了一路,看着可比弘儿还要严重许多的儿子,两人皆是让心惊肉跳。这短短的一段路,孙彩兰中途硬是摔了五六回,那双腿就跟面条似的立不稳。 这一路上,他们遇见了好些从地里劳作回来的村民,见他们这副模样,有人好奇地问:“发生啥事儿了?” 赵老二两口子急着给儿子救命,哪有功夫理会这些人的不解,甚至面对挡了她道的村民,孙彩兰态度恶劣的破口大骂:“都滚开!谁再看好戏通通给老娘死!” 那些人被孙彩兰粗鲁的态度和状似癫狂的言语惹得一脸不快,等他们两口子抱着赵冯奇跑过去后,几人又聚到路中央,朝着他们跑远的方向指指点点。 “这啥玩意儿啊?咱们只是好心问一问,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 “是啊,咱们是人又不是狗,那孙氏竟如此出言不逊,她儿子受伤又不是咱们弄的,要不是看她孩子伤成了那,我定要拉住她,与她说道说道!”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她咒人林氏娃的报应啊?!之前林氏的娃子受了伤,她当人二伯娘的,不仅不同情还满世界造谣说人家娃快死了!这下好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直接报应到她儿子身上了!看她儿子伤的可比弘儿那小娃儿严重多了,怕是活不了了吧……” “对呀对呀!弘儿那小娃受伤的时候,林氏抱着回村,我看见了,可不如这孙氏的娃伤的这般严重!没瞧见她娃都不省人事了吗?” 林家跟老赵家门对门,可老赵家发生的变故并没有传到林家这边。 这是为啥呢? 因为赵金他们从山里头回来了,这一帮汉子们来回运送了好几趟石头跟木材,忙活着将东西卸在了林家院子里。 三个妇人忙着给他们端茶倒水擦汗,孩子们就欢快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逮着机会趁着大人没注意时就钻到灶房里偷吃一两口香喷喷的菜。 有一次恰好被杏花撞见了,杏花大公无私的直接将人给撵了出来,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你又没受伤,逮着吃的比见了亲娘还要亲!你看他人弘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哭都没哭一声,哪像你就知道吃着吃那!” 蛋蛋吮着自己偷吃菜后沾了油的手指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反驳道:“谁说弘儿没有哭?弘儿之前哭的可大声了!我摔破脑袋我也不哭!你现在不给我吃,等你老了我也不给你吃!” “哎!你找打是不是?毛都没长齐呢,竟敢跟你老娘说这种话!你个小混账……”杏花挥舞着锅铲就要追火速逃命的蛋蛋。 蛋蛋撞到了大头怀里,他仰着头大声告状:“爹,你快救我,娘她要打死我!” 大头握着蛋蛋的小肩膀,黑着脸道:“那些混帐话是谁教你说的?” “是赵大牛!” 就赵老财家的那个小胖子?杏花翻了个白眼! “那赵老财平日里是咋教儿子的?有钱都不知道请个先生好好教一教,那孩子一肚子鬼心眼儿,咱蛋蛋以后可不能继续跟他玩儿了,回头学了一脑门子算计。” 林绫儿把桌椅板凳摆好,赵金在一旁帮忙。 林绫儿很不好意思的说:“桌椅有些不够用,怠慢大家伙了,先凑合凑合吧。”这有的桌椅还是她从杏花和二丫家借来的。 赵金摆了摆手:“没那么多讲究,没地儿坐咱们就站着都快些吃,吃完了好回家洗洗睡觉,明儿个早起继续干活儿。” 大头等人纷纷点头,说林绫儿太客气了,他们这会儿都饿着呢,赶紧开饭最要紧。 见大家如此豪爽不拘小节,林绫儿也没再别扭,回灶房跟二丫和杏花麻利的将饭菜摆到了桌上。 虽说桌椅板凳有些勉强,可是这菜看着真是色香味俱全,尤其这还是少见的‘硬菜’!都是名言可见的大肉块! 有红烧肉炖豆角、红烧肉炖豆腐、红烧肉炖土豆,一大钵的泥鳅黄瓜汤、红艳艳的辣椒爆炒乌鱼块,以及两大盆的红椒炒鸡蛋,再配上这香喷软糯的白米饭,那米饭实打实的全是白米,不掺一点红薯,这顿饭菜太丰盛了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