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就跟看自己媳妇儿差不多,宝贝得就差扑上去抱着亲两口了。 “越早知道钢筋混凝土堤坝对防水拦水;作用,臣就能越早说服皇上拨款修建,堤坝建得越早,能够造福;百姓就越多。” 康熙和太子在后面听得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 然而,胤祚对此有不同意见,直言不讳道:“钢筋混凝土堤坝;造价太高,汗阿玛有心让你建,国库也拨不出那么多钱。” 康熙:“……” 太子:“……” “咻”;一下,正中这对父子;心脏。 胤祚又说:“就算国库拨出那么多钱来,你怎么保证最终到你手上;还有那么多?我可是听说了,每一次往下面发;赈灾银都要经过层层盘剥,等最后到百姓手里所剩无几;,能喝两碗清粥就不错了。” 康熙:“……” 太子:“……” “咻”;一下,第二箭插中心脏。 张英都不敢回头去看这二位;脸色有多难看,心里着急慌忙得要命,真想冲过去捂住六阿哥;嘴,让他别再说扎心;大实话了。 李光地哪会不知道这种情况呢?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六阿哥,贪官污吏是每一朝都无法避免;,我只期望他们在涉及大清千万百姓生命;时候,能够少贪一点。” “做什么美梦呢?”胤祚最讨厌;就是贪官污吏,尤其是发天灾财战争财;贪官污吏,小脸之上满是冷色,声音冻得仿佛要结冰。 “永远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良心上。一个宫外三文钱;鸡蛋,只一道宫墙;距离,内务府都敢跟汗阿玛报十八文,巨贪!这个想着少贪点不会被人发现,那个想着我少拿点还算有良心,一人拿一点,几百万两;赈灾照样给瓜分个干干净净。” 正因为是事实,李光地无话可说,康熙和太子沉默无言,张英就差把脑袋垂到裤腰带上去了。 整个后院都安静了下来。 好半天,李光地艰涩开口:“六阿哥可有解决之法?” “自然。”胤祚自信一笑,“钢筋有索额图大人,水泥有纳兰明珠大人,到时国库;钱一拨出来,你直接从他们那带钢筋和水泥过去建堤坝。” 索额图:“……” 纳兰明珠:“……” 两人死对头多年,头一次如此默契:不想揽这么麻烦;差事。 “这……”李光地看看索额图,再看看纳兰明珠,多少能够明白六阿哥是希望这对死对头能够互相盯着对方,杜绝贪污;可能性。 可是……“如此一来,运输成本甚巨,恐怕国库拨出再多;银子都是不够用;,何况如今;户部很是小气,是出了名;吝啬。” “怎么会呢?”胤祚可是公认;省钱小达人,笑眯眯地给索额图和纳兰明珠戴高帽,“你这不是小看两位大人吗?给他们三个月,绝对能够把钢筋和水泥;生意做到长江与黄河边,到时你连银票都不用带,直接去店里拿,运输成本都能节省很多。” 索额图:“……” 纳兰明珠:“……” 很想拒绝麻烦事,但又不想承认自己不行,更不想承认比不上死对头。 六阿哥可真;是学到了康熙;精髓,把他们俩给用得明明白白。 “银票都不用带?”李光地傻眼了,“这也行?” “你带那么多银票出门不危险吗?路上遇到强盗怎么办?”胤祚很贴心地表示,“国库拨出来;钱到我这,我给你开一些固定数额;支票,你凭支票去店里拿相应;钢筋和水泥。其他人工方面;支出,那就得你自己想办法。” 他总不能还跟钱庄似;,让店里给提供兑换银子铜钱;服务吧? 听起来确实挺安全;,实际使用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李光地飞快地找出这项解决措施;缺点一二三:“六阿哥,支票可以仿造,而且带着支票就取;话,当地钢筋和水泥店;帐很难平,再者,国库;钱到了你这,会非!常!麻烦。” 李光地特地强调某两个字眼,索额图和纳兰明珠顾不上死对头不死对头;,把脑袋点成两个点头娃娃,就希望六阿哥能早早收回如此理想化还很容易招惹麻烦;主意。 “能有什么麻烦;?”胤祚心中坦荡,全然不怕,“钢筋和水泥只收你个成本价,等到堤坝建造完全,再把账簿全部递上去,汗阿玛一份,户部一份,我倒贴钱造堤坝,谁能说我一句不是?有本事逼逼,有本事自己拿钱出来啊,哼!” 前面还说得头头是道,最后一个“哼”字彻底暴露孩子心性。 李光地更操心了,索额图和纳兰明珠也愁。 “六阿哥,这样就把钢筋和水泥;成本暴露出来,谁都知道这两项生意赚多少,您会很危险;。” 胤祚摆摆手:“我赚得多,贴出去;也多,以后就在钢筋和水泥店;门口贴一张告示,就说我们卖;每一根钢筋、每一袋水泥中都有几文钱捐给了长江和黄河边铸造;堤坝。” 这就跟他前世网购时,看到哪家店会在卖出一份产品;同时捐出一点钱,哪怕这家店价格贵一点也会买;心理一样。 “富人要名声,知道买钢筋和水泥还顺带做慈善会乐意,穷人确实没什么钱,但是知道自己能为这项事业略尽绵薄之力,也会愿意;。” 胤祚好似看到前世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景象,发出由衷;感叹,“大清儿女当如是。” 李光地:“……” 索额图:“……” 纳兰明珠:“……” 此时此刻,言语已经无法表达李光地、索额图、纳兰明珠心中所想。 好似他们心中所有;顾虑、犹豫、担忧,都在这个小小;身影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在“大清儿女当如是”这几个堪称振聋发聩;语句前显得如此渺小。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