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厄斯皱眉,不满意的狡猾:“是我先问你的。”
许岑风无奈笑笑,指着自上的泥土道:“我刚才想看看那座神庙挖得怎么样了,结果不小心掉去了,你呢?什么时候过来的?”
法厄斯一脸无辜,上的泥土不似作伪,面无表情活了一下脖颈,语气不善道:“你出帐篷的时候我就现了。”
等了几分钟也没许岑风回来,这才担心跟上,没想到对方居然掉坑里了。
许岑风闻言似乎是愣了一瞬,大抵没想到法厄斯的警觉性这么高:“可你……”
顿了顿才道:“可你不是睡了吗?”
法厄斯眉梢微挑:“睡了就不能醒吗?如果军雌都睡得那么死,在战场上还怎么打仗?”
许岑风没说话:“……”
法厄斯状用两根指捻起许岑风的衣服下摆,颇为嫌弃的看了眼上面的泥土:“愣着干什么,还不回去换衣服。”
法厄斯语罢率先转朝着营地走去,走了两步现不对劲,一回却许岑风还站在原地,对方清瘦修长的形几欲融夜色,看起来怔愣失魂,仿佛法厄斯刚才无心的话语是一颗慢半拍的子弹,经年隔世,在某个夜晚忽然“砰”一声击了许岑风的心脏——
那颗心被炸得血肉模糊,麻木得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许岑风当初逃跑的时候,其实无数次想过一个问题,在想,法厄斯明明是S级王虫,周围又有那么多护卫,那个夜晚偏偏让逃得轻巧,堪称毫无阻碍。
对方真的没现吗?
对方真的睡着了吗?
许岑风不知道,当初逃跑的时候但凡肯回看一看,就能看后那抹久久伫立的影。但不敢,怕自一时心软错过了得到自由的机会,于是跑得也不回。
然后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你怎么了?”
法厄斯不明白许岑风为什么看起来傻呆呆的,走上前伸在眼前晃了晃,没想到下一秒就猝不及防被许岑风抱了怀里。这只温柔的雄虫罕少如此失态,对方控制不住收紧双臂,细看连指尖都在颤抖。
法厄斯愕然:“许岑风?”
在想许岑风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许岑风闭目,紧紧抱着法厄斯,许久都没能吐出一句话。重重喘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哑,摇了摇:“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法厄斯艰难偏看向,目光狐疑:“不用找医生?”
许岑风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与法厄斯额挨着额,鼻尖挨着鼻尖,说话时热气喷洒在脸上,引起一阵细微的痒意:“不用。”
许岑风将那朵红艳的玫瑰花轻轻塞了法厄斯的白色衬衫口袋:“送给你。”
法厄斯低看了眼:“玫瑰花,什么意?”
许岑风笑了笑:“喜欢你的意。”
法厄斯莫名闹了个大红脸,同时又控制不住的喜悦起来,毕竟许岑风罕少说这直白的情话,嘀嘀咕咕道:“废话。”
说得好像不喜欢许岑风一样。
们一起回了帐篷,这次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天边的红月在黎明之际就隐去了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轮从地平线上跃出的红日,天光乍亮,驱散了无尽暮色。
阿绥昨天睡得很香,但架不住太过耳聪目明,早起伸了个懒腰,小眼神总是控制不住的往许岑风那里飘:“岑风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许岑风刚刚洗漱完毕,面不改色用毛巾擦了擦:“你听错了,赶紧刷牙吧,等会坐车出带你们去看异兽。”
阿绥做了个鬼脸:“你撒谎,我就是听了。”
不过有些害怕许岑风边那只凶巴巴的红军雌,也没敢往上凑,吃完早饭就和大家一起上了大巴。
经历了昨夜,许岑风对法厄斯好像稍微粘人了一些。戴着一顶鸭舌帽在对方旁落座,法厄斯倒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笑着摘下帽子扣到了上:“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法厄斯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睡好,一晚上都在做梦。”
语罢许岑风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开口打断道:“问,问了我也不告诉你是什么梦。”
许岑风哑然失笑:“难得出来一趟,等会还要看风景,你如果睡觉,岂不是太可惜?”
法厄斯嗤笑了一声:“这座密林里的异兽都是我清除的,什么风景我没看过。”
说着忽然意识到这辆车上除了韩宴以外的雄虫都是黑黑眸,而且貌似都认识,不由得狐疑问道:“话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