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层不可描述的气息,然后一道未知之处来的力量牵引锁定了他身上这气息。
易诚大惊,一种生死存亡的恐怖笼罩了他,他的反应也快,瞬间就要爆发力量,要全力引动玉书破空逃亡。
但是,那未知的力量更快,易诚还未引动玉书,他陡然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被僵化了,像被松脂滴落包裹的小虫子再也动不了,接着那诡异的力量带着他就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漏斗里,被拉扯直飞天空,这感觉非常矛盾。
不过此时,易诚周围的世界完全变了,变得不可测,不可观。
奇异的是,易诚能感应到在这旋转向上的‘掉落’中,他并不是唯一的存在,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中,还有十数道强大到恐怖的力量被拉扯着,如他一般无可反抗的掉落着。
这其中有好几道他熟悉力量,欲孽、九佾、地母,甚至还有先前逃跑的鬼母,易诚都依稀感应到了。
“这,是刚才那奇物引发的?!”
“这果然是诡魔陷阱?”易诚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可我也不是诡魔之属,为什么…”
牵引的过程莫名难测,很快随着莫名力量的强化,易诚发现不仅他动不了,体内的灵力、神识也全然像被封印一般,失去了控制,完全无法调动,对周围的一切感应全都失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被拉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这个时间会要有多久,一种全面失控的恐惧悄然在他心中升起。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许久,忽然间,易诚感应到自己识海里的玉书依旧在稳定释放金辉,他的思想活络了过来。
此时,易诚感觉,似乎他想,也能动用玉书破开现在的状况,这让他悬着的心终于有些许安慰,这次至少没有被秒了,他还有最后最后的保命手段。
确定自己还有自保能后,虽然身体还是没法动,易诚也忍不住开始向自己体外展开感知,视线、精神力,开始逐一展开。
可惜,视线里易诚只能看到混沌的流光在自己四周飞逝,此外他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而精神感知方面,则是完全无法延伸出体外,一放出去就立刻失去了控制。
在这种情况下,易诚只能在自己心中默念计数,待他数到二百三十九个数时,在他的视线内陡然出现七色光华。
青、赤、黄、绿、紫、红、绀七团光华旋转纠缠着在易诚视线内,由小变大并向他这边撞了过来。
‘七色...’
‘是什么东西?’
易诚正疑惑间,陡然光华撞身,接着他的视线再次完全失去了感应,同时一道奇异波动让他的精神也再次失去自主,简单的说,他的思维又再次宕机了。
不过,最后一刻,易诚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是七色,还有黑白二色,是九色!’
大慈四年,传慈正皇荒淫无度、残暴无道获罪于天。
是年正月,中原地裂,地陷成渊,三州九郡三分地界皆陷于渊,三州之民皆四散而逃。
五月,双月之赤月崩散,残月坠于西极之洋。
天崩地裂,风、旱、水涝、冰灾相继肆虐云朝各地,天下民不聊生,遂烽烟四起烧遍云朝十八州,一时间,天下皆反,云朝大地陷入大乱世。
然灾变并未就此结束,次年八月,传地陷、坠月之处仙灵、魔气皆现,于是巫、道、兵、贼…九流皆有神异现世。
天灾人祸又逢超凡降世,云朝大地更显纷乱无序,直至近二十年后仙、魔宗门,强人军阀,云朝残国势力渐分,大乱遂缓。
对于云朝十八州这大地之民来说,此二十年的大乱比这大地以往千年还要多,仿佛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之变,光怪陆离恍若隔世。
然而,对于再次清醒的易诚而言,也宛如隔世。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至二十年前赤月崩溃,他随天星降世后,一直混混沌沌,偶尔神志清醒也是发现自己的神志、精神全都如被封印样,死死困在体内,完全无法感知体外任何情况,同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像僵尸一样不能动。
等到易诚再次真正恢复神志精神,恢复身体的控制时,赫然发现,自己这位元婴尊者居然成了野民邪教所崇拜、控制的‘铜神’傀儡。
堂堂金光尊者,元婴大修士,三域或者说黄艮界玩傀儡的祖宗,居然成了野民土着手里控制的傀儡,尽管还有个什么‘祖神’的名头供人参拜,但这遭遇对于易诚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荒谬的黑色幽默。
不过,在恢复神志,知晓自己的境遇时,易诚的第一反应却并不是愤怒,他只感到,这特么就是一个‘世事难料’的嘲讽。
当然,易诚并没有就这么放过把自己当作傀儡控制的邪教核心们,在身体恢复行动力后,尽管他的法力、修为莫名大部分被压制,仅依靠元婴级、武尊的躯体,便一拳一个小朋友般解决了这个名为‘铜神’教的邪教所有核心。
“铜神!”
“特么的,老子这是正宗金身,居然安了个什么劳子铜神之名,太没眼力了!”易诚回首看了眼被他搞塌的大半边山峰的‘铜神’教总坛,瘪了瘪嘴忍不住吐槽。
“不过…”易诚回首捏了捏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