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浓深觉,赵蕊的脑子,可要比子桑离好上百倍呢!
缓缓一吁:“皇后娘娘收走子桑离氏宝册的同时,也下达了废妃的懿旨,就算她生下儿子,也只是庶子!我有王爷的长子、次子,更有王爷的宠爱和优渥的家世,为什么要忌惮一个家世、人品、底气处处不如我的罪妃?”
子桑离的正妃之位,竟然已经被废?
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那么,谁会在乎一个因罪被废的女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
赵蕊并不意外。
因为她在梧桐殿早就安插有人手,虽然没能近身伺候在子桑离身边,但有些消息还是能探听得到的!
陈庶妃不甘心。
王爷如今的恩宠全在她和昭庶妃身上,只有能合力扳倒林浓,新人们才有机会分一杯羹。
若是叫她给躲过去,她们这些人得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
几双眼睛相互瞧。
另外两个新人也出声了。
“听说子桑氏以前没少算计刻薄侧妃,侧妃心里难道就一点都没有不舒服么?”
“有时候害人,只是看不顺眼,也会成为理由呢!”
赵蕊捏着帕子的手,压了压嘴角不明显的笑色。
这才是今日的关键!
小事儿可以不记仇,可子桑离算计了林浓那么多次,若是成功任何一次,都足够毁掉林浓一生啊!
这不就是她的动机么?
一旦怀疑入了心,信任就会慢慢破裂。
等到有足够身份、足够美貌的女人再入府,林浓会失去所拥有的一切,就如今日的子桑离。
林浓看向陈庶妃,叹息道:“你们现在说话,就让我不太舒服,那我是不是该找机会把你们也料理了?”
陈庶妃没想到一向以温柔大度示人的她,会在殿下面前这么说话,大受惊吓似的看向男人:“殿下!妾身……”
萧承宴看得出来,一个个都在针对林浓,不耐烦之极!
厉声呵斥:“闭嘴!你们眼瞧着侧妃温柔心善,就一个个上赶着来欺负她,当本王死了么!”
见男人动怒,一群美丽妾室全都跪下了:“殿下息怒。”
陈庶妃吓得瑟瑟发抖,缩着脖子不敢再开口。
林浓淡淡扫过在场众人,浅淡的声音含着上位者的威严:“都是官宦之家出来的,谁家后院没有算计争斗,谁又没被算计过、吃过亏,以为我会睚眦必报,想必是推己及人。”
“怎么……在娘家的时候各位都是如此做人的么?”
谁敢接这话?
谁愿意在男人眼里,落得个睚眦必报的印象?
一个个低眉顺眼着,变得十分乖觉!
赵蕊扬起秀致的小脸,忧心道:“殿下,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旁人怕是也会如妹妹这么想!可要如何是好?”
萧承宴握了握林浓的手:“本王信你,也信你身边的人,但有时候相信是要用实际行动去证明的!为了你的清白,怡然必须受刑!”
林浓不同意!
怡然是她的臂膀、是朋友,平日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如何舍得她去受刑!
“王爷……”
怡然一扬脸:“奴婢未做亏心事,什么都不怕的!”
她被带了下去。
文玉姑姑善于问话,又带着人去了长宁殿。
没一会儿。
就见她带着人返回了。
跟着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嬷嬷。
林浓眼皮一跳:“万嬷嬷,你来做什么?”
此人是她有孕后,被文玉姑姑挑选来了长宁殿帮忙照顾她的胎。
平日做事积极、办事利落,不多话、不打听,很是正派的一个人。
没想到竟是一只长着獠牙的凶兽!
陈美又忍不住跳出来了:“侧妃是在急什么?文玉姑姑去问话,自然是问到了什么不好的,才把人带来啊!”
万嬷嬷规规矩矩在萧承宴面前一跪,开始回话:“奴婢跟着伺候小公子,有时会去正殿回话,那日隔着寝殿半开的门,隐约听到侧妃对王妃很是忌惮,怕王爷一直放不下与王妃的夫妻之情。”
“还有让怡然姑娘去收买什么人……什么找机会放出来……但是具体什么事儿,奴婢并不知道,只是偶然间听了那么几句……或许是奴婢年纪大了……听岔了也未可知!”
陈庶妃自觉是抓到了林浓的把柄,语调高扬了起来:“这里发生的事,不可能那么快就传到长宁殿,嬷嬷说的话却与这里的事对得上,怎么可能会是听岔了?分明就是事实!”
“殿下英明,想必已经明白其中的原委!根本就是有人在为自己、为自己的孩子斩草除根,才故意设局要害死子王妃和其腹中胎儿啊!您若是放任不管,这种人以后必定还会兴风作浪、残害无辜!”
她说得义正严辞。
怎么看都像是之前姚珍珍的角色。
一派“我最公正”的姿态煽风点火,企图将林浓踩进泥里。
林浓百口莫辩,半蹲半跪在男人面前,盈盈泪眼之中满是难过:“王爷可信臣妾清白?王爷不会信臣妾了,是不是?”
萧承宴将她扶了起来:“你坐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