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庭一身昂贵的西装行头,像是刚结束工作过来,他坐在中间座位的前排,左侧是一位雍雍华贵的美妇人。
那位美妇人气质独特,五官艳丽,即便身边的人是靳言庭,亦丝毫未减她的夺目风采。
连厘头发编成单侧麻花辫,慵懒地从后放至左肩,发间缠绕着紫色刺绣丝巾,细长手指灵巧优雅拉着大提琴。
她演奏的曲目是中国台湾徐嘉良音乐家所作的大提琴演奏曲《殇》。
柔和的光束洒在连厘身上,宛如蒙上一层薄薄的曦光,清晨天光大亮那一瞬,第一缕最纯粹、最明亮耀眼的光芒。
靳识越坐在角落隐秘的位置,望着台上万丈光芒的女孩子,嘴角情不自禁上扬,眼尾洇着恣肆的笑意。
她可真是会发光啊。
连厘沉浸于音律中,不知有人目光灼灼盯着她。
待演奏到达尾声,音律渐缓,她抬睫,扫过观众席,撞上了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台上的她,被掌声和光束笼罩;台下的他,身处昏暗和人潮涌动。
四目相对,似有热烈的火焰迸发,将荒原烧得盎然生机。
片刻。
连厘起身谢幕,跟乐手返回后台,行至入口,她鬼使神差地停顿脚步,举目往方才的位置望了望。
空空如也。
那男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