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换了身休闲衣服,踩着散漫从容的步伐从楼梯走下来,轻轻一掀眼帘,就将他们两个隔着人群遥遥对视的画面收入眼底。
连厘穿过闹哄哄的人群,准备上二楼,冷不防撞上了一双幽黑的眼瞳。
“识越哥。”她打过招呼,欲与靳识越擦身而过。
然而他长腿一迈,轻而易举地拦住去路。
靳识越倚着楼梯栏杆,墨色衬衫的衣扣系得松散,俊脸透着一种懒痞邪劲儿。
“总是给我脸色,我得罪你了?”
他单刀直入,问得随意。
连厘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脸色?”
“行。”靳识越很好说话,“你没有。你只是金口玉言,跟我说一句话掉一块金子。”
连厘:“……”
他依然拦着她的路。
僵持须臾,连厘直接说:“小时候,你骗过我的压岁钱。”
靳识越似乎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眼尾轻挑,唇边笑意漫上来:“就为了一百块,你记恨我到现在?”
那可不是一百块。
那是财迷的心头宝贝。
靳识越低头看着她,拖腔带调道:“看来你对我用情至深啊。”
连厘:“???”
……用情至深。
用什么情?恨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