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是公主的皇伯母教公主的,说这样横坐马背舒服。其实还有一层意思是防止骑马破裂。
在市区骑行时,引得许多人好奇观看。其中有些南方新军茶洲将士,原地敬礼,不敢喊驸马爷。这是当年的规定,有熟悉的将士,顶多喊一声向长官敬礼!陈镝在马上回礼,偶尔问一声,在上海干得开心吧?
公主低声说,公子,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伤风化?
不,公主与驸马就应当开天下恩爱的先河。如果天下有情人都敢象我们一样骑行,路上多了些风景,人间多了些恩爱,不好吗?
公子,什么新鲜事到了你的嘴里,好象都是必然加自然,公子去南方前可没这么潇洒豁达呀。
因为在南下的途中,我差点死在鞑子的箭下,幸好有小群与小双,否则你就再也没这个潇洒豁达的驸马了咯。死过一回的人,想得更通透。如果公主有不喜欢的地方,提出来,我马上更改。死过一次之后重生,我不是只为自己活,至少还要为爱着的人活。
聬与公主俩人在马背上窃窃私语,更引得路人惊奇围观。
速度就慢下来了。
出了市区,陈镝让女兵适度加速,一行十七人,十六匹马,顺次前行。
看到到了那座园林,七尺女墙环围了一片不小的土地,在马上看到有山有池有流水,
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布局也颇显匠心。因为没有打理,确实有些破败荒芜景象。
走到园林大门前,大门紧闭,大门上方两个黑漆大字:虞园。
看到园名,陈镝脑海里似乎有点印象,却很不完整,就望着隐儿,希望她能说出一二来或来些提示。可如是也摇头说,她也是第一次到这儿,不知为谁所建。
陈镝跳下马,然后让公主抱着驸马的后颈用胸脯靠在公子右肩上,陈镝双手抱着公主的美臀,把公主抱下马。还没下马的淼儿马上喊,公子,她也要象公主一样下马。女兵与两个宫女用力咬着嘴巴,怕笑出声来。陈镝走向淼儿抱淼儿下马,隐儿走向公主轻声说着什么。
陈镝示意女兵叫门。一个辽东嗓门大喊:“大明公主、驸马到此,门房还不赶紧开门迎接,找死吗?”
在门房开门的过程中,陈镝把那个叫门的女兵用手招到跟前,问她是不是辽东人?
这姑娘辽东人般直爽地说,她是辽东那圪塔的,跟群姐与双双小时候还是一起长大的。
陈镝说,呵呵,还是我家娘子的闺蜜旧友呀。可惜她们没随我来。
陈镝问了这姑娘的名字,叫做叶朵儿。她说,驸马爷,你不用说叶朵儿,只要说朵儿,群姐与双双就知道是她。小时候她们三个人老是结伴跟那些野男孩干仗,她们武艺好,每回都赢,男孩输了不服气,下次又打又输。尤其是群姐的武艺最好,两个男孩也干不过群姐。
叶朵儿的嗓门可比虞园的大门开得快捷利索。
陈镝告诉朵儿,下次跟群姐与小双电话时,我告诉她们朵儿现在是太子派给我的卫兵了,可能立马想来上海呢。
晚上回到驸马公馆,陈镝就打电话给到沈阳的庄园,接电话的正是小群,陈镝问她认识朵儿吗?小群马上接口说,是那个长得是美女,说起来做起来象小子的叶朵儿?
陈镝说是的。并告诉她叶朵儿现在是太子送给我在上海的卫队女兵队长,你与小双想过来的话,就去大连找军港负责人,就是我们北上时的第二任卫队长小冷。
虞园大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喊道,草民跪迎公主驸马大驾光临。
人与马进了虞园后,叶朵儿令卫兵把大门重新关上。那个男人说,公主,驸马,你们的战马不用拴,任其自啃青草,虞园荒芜久时,遍园青草漫道,让战马啃啃,正好当刈草。
陈镝放眼一看,园内胡乱摆放着许多上马石,原来外面的上马石全搬进来了,这是不欢迎来人的做法呀。
又一听,这是读书人腔调呀,就问他,大叔,你应该是个读书人呀?何以在此独守个荒园?
老者说,说来话长,容草民先行带路,让公主驸马一行游览荒园,如驸马爷有兴趣,他在沿途把这虞园和草民的故事说个梗概吧。驸马爷初到,能尊称草民我一声大叔,可见驸马爷真如传闻的一样,忠君爱民,能文能武,读书人之楷模也。
原来男人叫虞定镛,是个被革功名的举人,是虞园主人的叔叔辈,虞家现存的唯一男丁。虞家三代女客,全回老家了,只留下他这个唯一男丁看守虞园。
他至所以能存留下来,还是他举人功名帮他顶了杀头之罪。据虞定镛讲,他家侄辈一直在南洋与红发鬼做生意,做得风顺水顺,财源滚滚,家业兴隆,后来得罪了另一帮卷毛贼(陈镝估计是荷兰人),结果在南洋的子侄全杀,这帮卷毛贼还买通南京政府(陈镝一听就想,这说明不是荷兰鬼,极有可能是葡萄牙人),给虞家定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在虞园与老家的男丁全部问斩,幸他有举人功名,只革去了功名。
公主一听,就说,南京政府那班目无君主的叛逆,已经让她皇弟与她驸马或杀或关或发配了。
老者说,因此听到公主与驸马来了,他才开门,换作他人,滚他妈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