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婢女还是看门护院的小厮都喊了来,再三叮嘱,断不可将生人放入别院。眼下,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将汤池围了起来,这才敢趁着夜色将好,品茗泡汤。
原还打着精神看着别家护卫的汉子在温泉的雾气中缓缓闭上了双眼,不见不远处一人倏然起身,就要离开池子,有人好像问了句他要做何去,他口齿不甚清晰地回了句“解手”就朝着一处不甚明亮的地方去了。那汉子朦胧之中听见一句“解手”,刚想撑起精神亲去叮嘱不可胡乱走动,血液却在温泉水的催化下加速流动,醉意上头,那嘴怎么也张不开。
而那起身去如厕的护卫随意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方便之后,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并未将湿透的亵裤换下,只胡乱在池子一旁的石案上拿了一件外衫披上,因着是头一遭来此处找不到回去的路,已是觉得有些冷不可耐。深秋的夜甚是无情,那秋风化作了一把把剔骨的刀直戳人的肌肤。男子头昏脑胀,又被冷意驱赶,渐渐变得慌不择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