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本事定是有的。
待看清书院对方家人的态度,他们也就会有自己的态度了。
赵全会意,颔首道:“侯爷放心,此事老奴亲自去办。”
他做事向来妥帖,谢霖点点头便不再多言,准备回自己院中。
正要抬脚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谢云沛回来了。
“大哥!”
才进门就看到谢霖,谢云沛颇感惊喜,蹦跳着跑了过去,先跟赵全打了个招呼,之后才笑问道:“你们在这说什么呢?”
“没什么。庄子上的账目有些不对,赵叔说过几日要去看看。”
谢霖自不会将谢家和方家那些糟心事说与她听,随口编了几句,说完又问:“你今日玩得如何,开心吗?临水边人多不多?”
“开心!人很多,不过挺好的,人多热闹嘛。”
谢云沛说着还抬手晃了晃手腕,露出腕上的镯子。
“大哥你看,丹凤送我的,好看吧?”
谢霖笑着点了点头:“好看。”
他以前是不太分得清这些首饰样式的,觉得长得都差不多,无非是红的绿的黄的颜色不同而已。
后来沛沛慢慢大了,有自己的喜好了,他总是亲自为她准备这些东西,慢慢地就摸索出了其中门道,甚至能自己画些图样了。
而这所有不同在他眼中其实只分两类:沛沛喜欢的,沛沛不喜欢的。
眼前这个镯子一看就是沛沛喜欢的,而且是很喜欢。
谢云沛开心炫耀了一番,之后想起什么,在雨停雨歇捧着的东西中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草编的小玩意。
她回身将这东西递给谢霖,道:“送给你!”
谢霖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伸手接过,没有轻易开口。
这东西乱七八糟一团,肯定不是街上的手艺人做的,不然根本卖不出去,摆出来都是砸自己的招牌。
既然如此,那八成就是谢云沛亲手做的了。
鉴于自家妹妹从小“天赋异禀”的动手能力,谢霖不敢胡乱猜测,怕说错了惹她伤心。
这样的事之前已经发生过几回了,他长了记性,沛沛递给他的东西如果不确定是什么,最好不要随口乱说。
但他仔细观察了一番,眼前这个草编的小玩意有两只长长的耳朵,那一定是兔子没跑了。
于是谢霖笃定开口:“这兔子编的真不错,沛沛自己做的?好厉害。”
谢云沛闻言面色一僵,腮帮子鼓了起来:“这是猫,我编的猫啊!”
……猫?
谢霖看着那两只长耳朵,讷讷道:“那这是?”
谢云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这草编的小猫因为不结实,已经松散了,其中一根草探出来露在外头,正跟尾巴挨在一起,乍一看还真像只兔子。
但这不也说明她编得很差,连头尾都分不清吗?
谢云沛叹气伸手:“算了,还给我吧。”
谢霖却避开了,将那像兔子似的猫藏在了身后:“说好送我的,怎么后悔了?”
“可是这个编的不好啊。”
“那也是送我的,不能收回去。”
谢霖道。
“正好今日我有事,没能出门踏青,就当沛沛把春景给我带回来了。”
谢云沛咦了一声,自己都觉得嫌弃:“春景哪会这么丑。”
谢霖揉着她的脑袋朗声大笑:“哪里丑了,沛沛亲手编的就是最好的。”
说着转身招呼:“走吧,别站在这了,仔细着凉。”
兄妹二人一同往院中走去,谢云沛到底没能将自己编的那只丑猫拿回来。
谢霖拿着这东西回了自己院子,在房中四下打量一番,最后向书桌走去。
他将这两条尾巴的猫插在了笔架上,一抬头就能看见。
猫尾巴在空中晃了晃,谢霖笑着伸手轻轻拨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
方家是半月后才知道书院那边出了事的,收到消息后方大老爷亲自赶了过去,想把事情弄清楚。但山长始终三缄其口,不肯对他吐露实情,问就只有一句:“几位公子的课业确实一般,无人刁难他们。”
自家子侄什么水平他难道不知道吗?岳鸣书院那么有名,但三年一次的科举录取名额就那么多,一个书院能出几个?
他又没指望过书院真能把这些孩子各个都培养成才,不过是想让他们在好一些的环境里学习,拜在名师门下,将来出头的机会更大罢了。
可现在书院忽然对他们家的孩子冷落了,先生不像以往那般课余时间也愿意指点他们,同学也渐渐跟他们疏远了。
若说这其中没有问题,鬼才信!
好在书院不小,山长那里问不出什么,旁人口中总能打听到一二。
这一打听,可把方大老爷气坏了。
他回去后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去临安府衙将在衙门担任同知的方二老爷请了回来。
方济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待知晓原委后面色发白,懊悔又恼怒。
“不过是一门亲事,不成就算了,谢侯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这是要断了我方家的后路啊!”
“你也知道这是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