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客来客栈不过是虚化出来害人的。
但今晚那些被带到地府的人都受了惊吓。
为了让他们将这件事忘记,温蘅使了虚幻术,让那些人都忘记了这段记忆。
客栈是虚幻的,但好在它坐落在阴界地段上,也可以用术法维持到明日天亮前。
只要在天亮前将那些住店的人都打发了,便不会生出什么波澜。
陆霆宴又抱着温蘅回到了之前的卧房中。
检查了一下,见温蘅没有受伤,陆霆宴这才放下心来。
“阿蘅,怎么了。”
温蘅坐在床榻上,眼底带着些笑意盯着陆霆宴。
陆霆宴一顿,垂下头在自己身上看了看。
待看见少了一截的衣袖,他直接站起身将外衫褪去丢到了地上,眼底有些厌恶。
“也没什么,不过是觉得你还挺招姑娘家喜欢的。”
温蘅一顿,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她伸出手,陆霆宴立马弯腰,让她圈住自己的脖子,手臂用力,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不许胡说。”他低头,吻了吻温蘅的脸。
温蘅身子动了动:“我没有胡说啊,童箐英可是看上你了,只是那方子期……”
方子期可是对童箐英一往情深。
倒是可惜了。
不过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怎么合适,不在一起,倒是正好了。
“你想什么呢,方家跟童家有意联亲,方子期跟她应当不日便要成婚了。”
陆霆宴无奈的揉了揉温蘅的脑袋。
方家跟童家都是武将出身。
两个武将世家,按理说不应该再联姻,否则恐会遭皇室猜忌。
但看方子期那样,回临安后,只怕便会让家中父母去童家提亲了。
方子期的父亲方同,应当也知道两家联亲意味着什么。
可只要方子期喜欢,他便也豁出去了,以后他自会向皇室表明衷心。
“他们两个并不合适,童箐英不适合方子期,若是非要在一起,只怕会闹到两败俱伤的地步,陆霆宴,方子期是你的人吧。”
方子期是贺芍的表哥,贺芍的父亲贺强乃是护国大将军。
方子期是陆霆宴的人,也就是说镇远将军府也是陆霆宴的势力。
若非是看在镇远将军府跟护国将军府的面子上,刚刚陆霆宴只怕早就折断了童箐英的胳膊。
“童家有问题?又或者是童箐英的父亲童逊有问题?”
陆霆宴一顿,他没说话,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温蘅真相。
温蘅笑了笑,又继续说着。
陆霆宴低头,额头贴在温蘅的额上,喟叹一声:“我的阿蘅,怎的如此聪明。”
是啊。
童家有问题,童逊也有问题,否则他绝对不会让方子期跟童箐英那么亲昵的。
因为童箐英那样见异思迁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方子期的深情。
“江南盐税,也跟童家有关?”
温蘅坐在陆霆宴腿上,她的脚晃了两下,微微一笑。
陆霆宴拿她没办法,低头去捉她的唇,轻声喃喃:“阿蘅你若是再说,我便没有秘密了,此番去江南的任务,都被你猜了个七七八八。”
江南的一众城池中,临安是最重要的城池,因为临安城内的那条河,贯通南北,很多盐税问题,都不可避免。
而童家身为临安的第一大户,又是武将世家,盐税有问题,童家会不知道么。
既是武将世家,那便该知道一旦盐税出了问题,童家军也要不得安生。
可童逊却那般能做的住,所谓何来?
那便是童家内里,有猫腻。
还有方子期跟童箐英的事,只怕也是童家人在背后促成的。
若是童家真的藏有秘密被人发现,那么一旦童家跟方家联亲,势必也会将方家跟贺家拖下水。
童逊可真是,好精明的打算。
“好了,我不再说了,你要做的事我也不会过多询问,天色不早了,天亮之前还得赶路,休息一会吧。”
温蘅蹭了蹭陆霆宴的脸。
现如今,她亲近陆霆宴,几乎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甚至,这样的行为像是惯性,让她自然而然的便做出这样的动作。
陆霆宴惊喜与温蘅的表现,心道这次跟温蘅一起去临安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的时间不多,只有半个月。
半个月内,他一定要将盐税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揪出背后搞鬼的人。
“睡吧。”
将温蘅放在床榻上,陆霆宴的手一挥,卧房内的蜡烛直接熄了。
童箐英跟方子期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温蘅房内的灯灭了。
陆霆宴的卧房房门开着,显然卧房内没有人,陆霆宴不在房中,而是跟温蘅在一起。
童箐英心头嫉妒,下意识的便要冲过去,却被方子期给拦住了。
“箐英,天色不早了明日咱们还要赶路,咱们得在天亮前休息好。”
方子期语气认真,眼睛内还带着点探究。
童箐英看着方子期忽然变的这么认真,眉心一跳,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己的卧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