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贵叹气,“大人,皇上用心良苦啊,院正家的小小姐出生那天天降祥瑞,皇上大喜,赐名吉祥,洗三那日,更赐了对如意镯...”
放眼整个朝堂,能让皇上赐名的屈指可数,便是郡主出身都没这个殊荣。
话虽如此,但瑞哥儿连话都不会说,定亲是否草率了些?
刘尚书纠结得很。
“小公子捡着宝了呀,要知道,赐婚的旨意传到李府,院正老不乐意了...”
刘尚书不痛快了,“他不过五品官,瑞哥儿乃我嫡子,前途不可限量,他凭什么不乐意?”
他接过圣旨,“谢皇上成全。”
李院正不乐意,他偏要娶。
“论辈分,李院正就是长辈了,日后见面,大人您要多尊敬他几分,以免儿媳进门,家宅不宁啊。”
“......”
刘尚书觉得自己亏大了。
“江太医府里的情况您也知道,四公子虽不是嫡子,聘礼也不能少了。”
“......”
刘尚书觉得该头疼的是他吧。
办完皇上交代的差事吴德贵就回宫了,刘府管家送众人出门,回来见老爷抱着圣旨像丢了魂,心下莫名,“皇上好些年不曾赐过婚了,连着赐下两门亲事,可见老爷在皇上心里比其他人重要。”
“哎。”刘尚书叹气,“福祸难料啊。”
将圣旨放进祠堂供着,掉头回了主院。
本以为吴德贵不安好心,准备为民除害来着,结果他想多了。
刘夫人哄好小儿子出来,看他面色凝重,不禁问发生了何事,刘尚书连连叹气,“皇上给瑞哥儿赐了门婚事。”
他去过祠堂,身上有股浓浓的香蜡味儿,刘夫人不太喜欢,径直往屋里去,“皇上怎么想起赐婚了?”
刘尚书不说了。
刚刚是他脑子没转过弯,给祖宗上香时念叨起此事隐隐觉得不对劲,朝臣打架有失体面,皇上不悦,责骂他一顿,或罚他半年俸禄便是,大张旗鼓的赐婚,非是恩宠,更像另有深意。
“皇上愈发喜怒无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