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猫贪余温>>女尊之庶子怎能这样>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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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1 / 2)

柳承谙猛的抬头,直直对上楚贵君的眼神,这位穿着不过分华丽,身量也不算高,长相只能算是清秀,可只要对上眼,只要一个淡淡的眼神,他人自会知晓,这位不容置疑。

“蔓婉,说,这文章你哪里来的?”

楚蔓婉见到他堂哥还是打怵的,楚贵君一开口他就一哆嗦,乖乖行了礼,才小声道:“堂哥,不是哪里得来的,是我自己写的。”

远方还能听见主宴之上的歌舞声,可是这侧席却是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十三皇女与赵家订婚宴上众目睽睽,两篇文章一模一样,这罪名往小了说是个人品德败坏,往大了说就是当众打皇家脸面。

楚蔓婉是不可能认的,柳承谙更是,无论是那种代价,他都付不起。

“这篇文章虽形制不太合规,韵脚也压不上,可无论词,句,意皆是上佳,若是真是楚小郎君写的,那楚家又得一天纵之才啊!”段祭酒一言,却没有人敢接话。

若是往日有人说这样一句话,别人还能看在楚家的名号上夸赞几句,可今日‘天纵之才’的楚小郎君刚刚丢了脸面,一个连《孟子》都没读过的纨绔,如何写得出词句练达的文章?

这也是柳承谙想不通的点,一是明明楚蔓婉离他那么远,是如何看到并抄袭他的文章,二是既然有如此手段,为何不选一名声在外之人,非要不学无术的楚小郎君亲自上场,可是谁又真能信这文章是他写呢?

除非,楚贵君豁出名声保他堂弟,可就为了将罪名往自己头上扣,连楚家的脸面都不要了,代价未免太大。

柳承谙思索半天,还是找不到头绪,不知道楚蔓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说文章是自己写的,那这段引用的是什么典故,这句出自诗经里的哪一篇,你应该都能答上来吧。”楚贵君让身后小厮将宣纸呈到楚蔓婉面前。“答,若是答不上来,楚家也没有剽窃他人文章的子孙。”

‘噗咚’一声,楚蔓婉跪倒在地,楚贵君的话似是给他吓到了,哆哆嗦嗦半天一句话没有。也能猜想得到,打出生起就披着楚家的皮作威作福的人,如何能接受自己还可能有失去这一身份的一天。

眼看罪名就要落在楚蔓婉头上,他却一声辩解都没有,柳承谙冷眼看着,这一切似乎与他有关,又似乎与他无关,毕竟从始至终,楚贵君都未曾问过他哪怕一句话。

就要尘埃落定之时,贺文彦忽然拜覆在地,高声呼道:“不是的!楚贵君,蔓婉虽然是个不服约束的孩子,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楚家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切起因皆在我,是我与他说皇女订婚宴,多是要邀宾客写些词句讨喜气的,蔓婉想要在众人面前涨涨楚家的脸面,就要提前备一篇文章,可是…”似是说到难以启齿处,贺文彦语句断了一瞬,又咬牙接上。

“可是蔓婉毕竟…自幼不喜诗词文章,闭门不出三天也没写出一篇像样的,我不忍心让他难过,就…自作主张,找了个贫苦学子买了一篇。”贺文彦说完,自知羞愧,低着头就没抬起来过。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这买文虽然比抄文好些,可哪样都不光彩,唉,楚小郎君糊涂,这贺郎君也是,虽是爱弟心切,但宠孩子也不是这么宠的啊!”

“可这样一来,这文就是楚郎君买来的,那沈柳郎君的文是又是从哪里来,总不能是楚柳二人正巧在同一人处买了文吧。”

这人虽这么说,但心里已经认定了九分,毕竟刨除了剽窃,柳承谙又半点不像是个贫苦学子的样子,那就只有这种巧合说得通。

厅内众人对这说辞信了大半,认定了柳承谙也是那般不学无术,又好大喜功之人,本来半是欣赏半是审视的眼神统统换成了鄙夷和嘲讽。有些本来意欲结交的郎君此刻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好似柳承谙身上有什么脏东西,看一眼便会染黑自己。

可场上唯二知道内情的并不会这么想。

赵丹灵虽然不了解为何文章会有重复,可他知晓柳承谙并非买文冒名顶替之人。

段祭酒亦然,别人不了解,她可是见过柳承谙诗词的。

这孩子的文字有着天生天养的灵性,像是山野之初日,波涛上夕阳般自然而然而又气势磅礴,这颗璞玉未经雕琢就已经初见光华,不然她也动不了让柳承谙入太学的心。

可眼下的情景却让她辩驳不了一字一句。

拨开一层谎言,人们往往认为下面藏着的必定是真实,她们仔细推理过,思考过,然后罪名成立,甚至不需要被审判者的辩白。只因她们占有多数,只因她们位高权重,所以她们坚信着的,必定会成为事实。

柳承谙毫不意外,世上庸人攘攘,人云亦云才是大多数,前世他化名清风,所作诗词也曾被人奉为圭臬,可还是这些人,会在府衙抓捕他时从巷头骂到巷尾,无论他如何哀求,无论他怎么辩驳。

哪怕他无罪,但他一定有罪,且罄竹难书。

“竟是巧合,只因为两个蠢人干了蠢事,竟然扰了赵贵君的宴席。”楚贵君拉起赵丹灵的手,说:“虽然还未过门,但我也算是你皇姐夫了,家中人好心办了坏事,我无地自容,待我回家去清了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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