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陵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自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懂,自己在她眼里,就是这么嗜血好杀的人吗?
怪只怪殷长陵鲜少出门,体察民情,他整日里被闷在宫里,都不知道外面将他传成了什么样。
尤其是经过北伯侯这种有心之人的挑拨,散播的各种谣言,他本就不好听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了。
但是现在的殷长陵对此并不知情,也不是说丝毫不知,就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声。
毕竟,他每日里要忙的事情很多,哪有心情理会什么闲言碎语,只要没人在他跟前念叨,他都通通不管。
“兮儿,孤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嗜杀成性的人吗?”
“不然呢,坊间的童谣都在唱着你杀人的故事,现在孩童们都怕你呢!”
涂山灵兮说起这个倒是来了精神,自己滔滔不绝地说着,无他,怪只怪涂山灵兮的耳朵太好使了。
大妖修炼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听清楚方圆五百里的声音,她还偷听了许多人家的私房话。
有抱怨今年银子不好赚的,有抱怨府衙强权的,还有抱怨自己连肉都吃不起的……
但这些,都没有一句“再哭,就把你扔进宫里被砍头”的杀伤力大,涂山灵兮就知道,暴君的名声已经深入人心了。
家家户户都害怕,可不止小狐狸一人害怕呢!
涂山灵兮回想着当时听到的,关于各家对暴君的议论,他们甚至都不敢提“暴君”两字,说也只说宫里那位。
就这,能把孩童吓到啼哭个不停的人,自己可不就被吓的瑟瑟发抖吗?
涂山灵兮看着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都能隐隐闻到它上面的血腥味儿。
“你松开我,殷长陵——”
殷长陵原本是没想做什么的,但看到涂山灵兮的挣扎和躲闪,心里隐隐闪过不悦,他不喜欢自己被女子嫌弃。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直接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
“兮儿——”
殷长陵看着她的红唇,一下子狠狠地吻了下去,原本只是赌气的动作,但随着温度逐渐上升,他要理智也岌岌可危起来。
两人之间呼吸交织,彼此之间的距离,也都近乎于无,甚至殷长陵的大掌,已经掐上涂山灵兮的小腰了。
殷长陵越发觉得美人儿的滋味美好,尤其是那软软的唇,甜甜的呼吸,还有盈满鼻腔的呼吸,都让他越发投入。
涂山灵兮原本被他磕的牙齿有些疼,但慢慢的,也被男人逐渐熟练的举动所感染,呼吸被人尽数夺去了。
“停下——”
“不,兮儿要专心点。”
殷长陵对于涂山灵兮想要躲闪的动作略微有些不满,他轻轻的咬了一口,最后又带着女孩儿沉浸进去。
涂山灵兮全身无力,生怕自己掉下去,只能无助地攀着男人的肩膀。
殷长陵何时尝过这种滋味,他第一次看中一个女人,心心念念的人儿,就这样在自己怀里,让他欲罢不能!
过了许久,直到涂山灵兮完全呼吸不过来,脑子彻底不转了,才被男人松开。
殷长陵放开涂山灵兮,但美人早就软弱无力,一被松开,就软软地跌倒在男人怀里。
“啊!”
涂山灵兮生怕自己被摔倒在地上,人族的皮囊虽然好看,可实在太脆弱了,随随便便一掐,就会在上面留个印子。
所以,如果狠狠的栽下去的话,一定会摔的头破血流,涂山灵兮害怕的闭上眸子,晕头晕脑的都忘了使用法力。
“兮儿!”
殷长陵哪里知道,这个小家伙儿能这么轻而易举,把自己摔个底朝天,要不是他最后捞了一把,将人捞回来,那就可怕了。
“有没有摔着哪里,让孤瞧瞧?”
殷长陵紧张的不行,他将涂山灵兮上下来回的打量着,生怕有哪里,她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受伤了。
他这一番举动,才让涂山灵兮本就不怎么清明的脑子,又晃晕了。
“不要动啊,晕!”
涂山灵兮小小的抗议着,她实在是怕了这个大魔王,怎么有人会这么粗鲁呢,力气又这么大!
她举起小爪爪,报复性的狠狠的打了回去,只可惜没打到他的脸,只打到男人的手臂。
“嘶——,兮儿一个女子,力道这么重,不会是吓死手了吧?”
殷长陵略微有些皱眉,他怎么觉着这个小家伙儿,一点儿也不同于寻常女子,到底哪儿来的怪胎?
“哪里,是你把我晃晕了,我才打你的,哼,倒打一耙,你伤狐,伤我的心了!”
涂山灵兮一时头脑发热,竟然把往日里的自称说了出来,什么叫“狐”,那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幸好,幸好在紧要关头,自己止住了,要不然就是把自己的老底掀翻了啊!
“兮儿在说什么?”
殷长陵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兮儿的语速太快,自己确实没有跟上。
他没有听清楚涂山灵兮刚刚说了什么,只能皱着眉头,重新问了一遍。
但小狐狸好不容易将人糊弄过去,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