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宋灵兮得知自己受到长公主的邀约,去参加举办的赏花宴,虽然有些疑惑,但心里还是兴奋不已。
毕竟她在宋府生活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去到过这样盛大的宴会。
每次都只有眼巴巴瞅着的份儿,看着宋灵玉被打扮的花枝招展,衣服,首饰都是制作最精良的。
但现在,也轮到自己挑选了,各种样式的衣裙迷乱她的眼,颜色淡雅,是当下时兴的,却又并不惹眼。
这不,丞相夫人正拉着宋灵兮的手,指着由羽衣阁带来的各色衣衫,兴致勃勃的帮她打扮起来。
“灵兮,你瞧瞧,这几件是羽衣阁新出的款式,不会失了礼仪,但也不会抢了主人家的风头。”
丞相夫人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是曾经的太子太傅,她又是家中幼女,被万千宠爱着长大。
虽然父亲早已致仕,但她的好几个哥哥还在朝中效力,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得到了重用。
再加上她的夫君乃当朝丞相,因此,丞相夫人时常出入各种场合,最了解宴会上的礼仪。
宋灵兮心里感动不已,从来没有长辈对她这么好过,上辈子,丞相夫人承受丧子之痛,也无暇顾及她,只让府里人不能苛待她。
但是这辈子,谢长陵的身体越来越好,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强健一点,丞相夫人没有心神大恸,可以顾得上她。
“你年纪小,正适合穿些粉嫩的颜色,不过,此次宴会在长公主府举办,宾客众多,若是太惹眼也不好。”
丞相夫人讲的是中庸之道,这招对于其他人或许合适,但对于宋灵兮那张堪称倾国倾城的绝色,并不怎么管用。
因为很快,丞相夫人的算盘就落了空,随着宋灵兮换上一套又一套的衣裙,无论是粉色的,还是天蓝色的,又或许是湖绿色的,都个个娇俏可人。
粉色衬的她面若桃花,宛若一朵娇艳的美人面,有人心生怜爱,恨不得将她日日带在身上,闻其身上的香气。
天蓝色衬得她清新脱俗,是夏日里最清爽的那抹颜色,仿佛是天山上的雪莲,是天地相接处最美的那抹衔接。
湖绿色又让她多了几分生机饽饽,好似荷塘里那宛莲叶,单是看着,就多了几分赏心悦目,莫名让人想起酷暑里的冰镇莲子羹,清新淡雅。
丞相夫人愣了,这还怎么挑 !
原本想找一件不是那么出挑的,让人瞧不出错来,不失了丞相府的脸面,也不会惹的长公主觉得碍眼。
但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灵兮穿哪件都那么水灵,硬生生地叫人移不开眼,怕是破麻袋披在身上,都别有一番风情和滋味儿。
“母亲,为什么皱起了眉,是否有哪里不妥?”
宋灵兮打量着自己,自己穿的这件叫广袖流仙裙,粉色似桃花的颜色,连裙边都像是桃花的花瓣一般卷翘,好像在翩翩起舞着。
“没什么问题,要不——”
丞相夫人手里提着另一件较为不起眼儿的鹅黄色衣衫,这款看起来普普通通,也就颜色鲜亮了一点。
是整批的衣裳里面, 最普通的一款,丞相夫人实在是无奈,只能选这一个,希望可以压下宋灵兮那抹绝色。
只是很可惜,她还是失算了,丞相夫人看着换好衣裙的宋灵兮,闪了闪神,最终还是敲定了这款。
等两人移步到正堂,早就在外面等着的谢长陵听见动静,抬头,竟是直直的将茶盏摔落在地。
“夫君!”
滚烫的茶水溅了谢长陵一身,但他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直愣愣地看着宋灵兮,眼睛一眨不眨。
宋灵兮却担心死了,她大大的杏眸里闪过强烈的忧心,也不顾礼仪,越过丞相夫人径直走向谢长陵。
“夫君,疼不疼?”
谢长陵看着宋灵兮的嘴一张一合,耳边却什么都听不到,只直愣愣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迷恋。
墨眉粉唇,腮凝新蕊,杏眸含水,鹅黄色对襟襦裙将腰肢紧紧缠住,不堪盈盈一握,裙摆随着走动飘扬着,步步生莲。
谢长陵只觉得她每一步都走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宛若仙子,翩若惊鸿,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兮儿……”
丞相府一众人都被他自动忽略,只剩下眼前的宋灵兮,现在更是想要直接将人拥进怀里,好好亲一亲。
“咳咳!”
丞相夫人可受不了他这儿子堪称“痴儿”一样的视线,连忙出声打断小两口儿的对望。
“陵儿,灵兮,明日便是要去长公主府的日子了,我嘱咐你们两句。”
谢长陵被母亲突然加大的声量惊醒,握着宋灵兮的手紧了紧,才从刚刚被惊艳的状态中回来。
“娘,你说就是了。”
谢长陵强势牵住宋灵兮往回缩的小手,可以看出,他是一刻也不想和宋灵兮分开。
丞相夫人无奈,只得嘱咐了两句,让他们参加宴会时小心一些,千万不要冲撞了贵人,便让他们散去了。
“儿大不由娘,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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