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安静得很,嘀嗒嘀嗒的水声清晰可闻。
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迎来了第一束光。
"谁?"一道微弱的女声响起,她听见了声音,尝试着沟通。
突然,整个地牢里灯火通明,将蜿蜒着的阶梯照亮,同时也将这一片狼狈照得清楚。
"哈哈哈哈,周长陵,你藏起来的那个小贱人死了吧!"
没错,狼狈的趴在草地上的人正是赵雪琪,曾经的相府大小姐,也是七皇子妃,因为嫉恨白灵兮可以得到周长陵的宠爱,决心毒杀她。
周长陵没有说话,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对方,冰冷的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千刀万剐。
"哈哈哈哈,咳咳!"
"这都是你该得的,谁叫你娶了我却不懂得珍惜,明明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应该是整个晟国的皇后!"
赵雪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全身无力,脸色发白,说这话时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
她说着,笑着,骂着,忽然两行充满脏污的泪从她脸上滑落。
"我真后悔,嫁给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说完了吗?我问你,那个药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可有解药?"
周长陵冰冷的语调能将人冻死在原地,可是,这并不能威胁到自知没有活路的赵雪琪。
曾经京城谁不艳羡赵雪琪能够成为七皇子妃,但现在谁能想到,夫妻二人反目成仇,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赵雪琪想着,回忆起了父亲曾说过的话:你真是蠢笨不堪,丞相府的未来交到你手上,怕是也跟着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终于认清了,自己所嫁非人,父亲说的对,是她蠢,才会害了父亲,也害了自己。
"你不说也没关系,凌迟之刑招呼在你身上,也算是帮你赎罪了。"
"来人!"
随着周长陵的话音落地,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拉着赵雪琪到了空地上,拿出锋利的刀,开始行刑。
女人的惨叫响彻整个地牢,周长陵皱眉,底下人就颇有眼色地堵住女人的嘴,让她没有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周长陵就这样看着,面无表情,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和吃饭喝水一样。
终于,刀割下第十一片时,赵雪琪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痛苦,疼晕了过去。
行刑的太监停下手,看向周长陵,像是在问还要不要继续。
心里却嘲讽着,不愧是最娇弱的大小姐,这就受不了了?那老爷被斩首时,这位大小姐可有一点感到痛苦?
周长陵可不会这样就轻易地放过她,于是冷漠地开口:"继续,直到她肯说出解药为止。"
太监得了令,于是根本不再手软,一刀刀割向她。
赵雪琪醒了过来,终于在落下第二十一刀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开始死命磕头,像一只乞讨的狗一样,再也没了曾经的傲骨。
"停。"
周长陵抬手,就有人摘掉赵雪琪口中的破布,赵雪琪狼狈地跌落在地上,她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向周长陵时忽然就瑟缩了一下。
"继续——"
周长陵正要人继续对她施刑时,赵雪琪立马打断。
"我说!"
"那毒是赵雪晴给的,她说这毒对常人无害,但却可使人生产时大出血,到时候也只会有人觉得是女子生产的祸事,不会有人怀疑的。"
周长陵听到这里气得青筋暴起,但他没有发作,只是攥紧拳头。
他听到赵雪琪继续说道:"皇上,你还不知道吧,赵雪晴的身子早就被一个孤魂野鬼占了去,那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我的母亲和弟弟。"
周长陵皱眉,他可不想听这些无用的事,他要知道的是解药!
只是,还没等他打断,赵雪琪自己就转换了话题:"皇上,是不是臣妾说的无聊了,那臣妾就聊聊你感兴趣的吧。"
"皇上可知,她是怎么将毒药给臣妾的?"
赵雪琪自称臣妾,是因为她怕了,凌迟太折磨她了,比上辈子自己被火舌烧死还痛。
"想必您也很好奇吧?天天找人看着臣妾,就连身边的丫鬟也都是您安排的人,可是——"
"您想不到吧,她有一件隐身衣哦!"
"她可以若无其事地饶过所有人,亲手将毒药交给我,她说,这可是母亲的东西,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
赵雪琪说着说着,竟然痛哭了出来,呜呜地掩面哭着,血和泪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所托非人,还是在哭她母亲枉死?
周长陵只觉得她们罪有应得,冷眼瞧着,丝毫没有赵雪琪所期望的"怜惜"。
周长陵只关心那毒药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母亲带来的毒药?她是南疆人?解药在何处?"
赵雪琪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周长陵的脸,眼神里尽是绝望和渴求:"如果臣妾说了,皇上给臣妾一个痛快可好?"
"说。"看着这样的赵雪琪,满身鲜血,衣不蔽体,这便是最不体面的死法了,可凌迟,你便是想死也死不掉,所以对方才求一个痛快。
周长陵缓缓吐出这个字,这便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