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斜倚在榻上,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
这女子,正是当今圣上的宠妃,乔贵妃——也是秦夜的小姨。
秦夜跪下行礼,心中却暗自腹诽:这小姨,还是这般爱演。
“臣秦夜,叩见皇上、贵妃娘娘。”
“秦夜,你……你竟然还活着!”
皇上见到秦夜,先是一惊,随后大喜,“朕还以为……”
“托皇上的洪福,臣侥幸逃脱。”秦夜连忙跪下行礼。
皇上连忙扶起秦夜,关切地询问:“你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谢皇上关心,臣并无大碍。”
“好,好,好!”
皇上连说了三个好字,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晋国公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朕定会为你做主!”
随后,秦夜将自己与晋国公的恩怨,以及晋国公的种种罪行,都详细地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后,龙颜大怒。
“岂有此理!这晋国公,真是无法无天!朕定要将他严惩不贷!”
秦夜知道,扳倒晋国公的机会来了。
“皇上,臣有一计,可助皇上铲除晋国公及其党羽。”
“哦?快快说来!”
秦夜附在皇上耳边,低声将自己的计划详细道来。
皇上听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
……
金銮殿上,早朝中。
朝臣正在讨论在皇城有丘陵的地区,实施秦夜在南部所做的梯田……
皇帝正要开口,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
“皇城兵马司校尉苗木兰有本要奏!”
众位大臣心中一惊,苗木兰?她怎么来了?
苗木兰身穿官服走入大殿,朝皇帝行了一礼。
“启禀皇上,臣要状告晋国公暗杀朝廷钦差,捏造钦差已死的消息!”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晋国公脸色一沉,随即冷笑一声。
“苗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本公乃朝廷重臣,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苗木兰毫不畏惧他,直接对视对方。
“晋国公,你敢说你没有派人追杀钦差大人?你敢说你没有擅离职守,带私兵前往南部清风镇?”
晋国公眼皮一跳,随即镇定自若地说。
“苗大人,本公从未离开过皇城,众位大臣皆可以作证,何来擅离职守一说?”
“至于钦差大人,本公也派人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如今生死未卜,苗大人却一口咬定是本公所为,未免太过武断!”
御史台王志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苗大人,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污蔑朝廷重臣,可是要治罪的。”
苗木兰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口。
“皇上,臣有证人!”
“哦?证人在哪?”皇帝来了兴致。
苗木兰大声回到:“证人便是被晋国公追杀的钦差大人——秦夜!”
众大臣不禁嘲笑苗木兰。
“外面都传秦大人已死!不知苗大人口中的秦夜是何人呀?”
“是呀!秦夜不是死了吗?此事还是皇上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廖闲大人所断!”
“苗大人莫不是糊涂了?”
苗木兰没有理会诸朝臣的议论,看向大殿之外:“进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从殿外走进来的秦夜身上。
秦夜走到金銮殿内缓缓抬起头,看向陈勇。
“晋国公,好久不见啊。”
御史台王志脸色大变,失声大叫:“你……你不是……”
皇帝上下打量着秦夜,不知这小子的馊主意可行否。
秦夜一把扯下头上的太监帽,露出他那张俊美的脸。
“臣秦夜,参见皇上。”
秦夜眼神扫过晋国公和一众朝臣,缓缓开口。
“诸位大人方才说秦某已死,不知这死讯从何而来?莫非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意图……”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落在脸色铁青的晋国公身上。
“掩盖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吧——晋国公!”
“秦夜!你休要血口喷人!”
晋国公陈勇猛地站了出来:“本公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污蔑!”
“哦?晋国公如此义正言辞,那敢问晋国公,为何锦衣卫指挥使廖闲会向皇上禀报秦某的死讯?”
陈勇强作镇定。
“廖闲行事,本公如何知晓?莫非秦大人是想说,本公会指使廖闲散播谣言不成?”
“这可是污蔑朝廷命官,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是不是污蔑,晋国公心里清楚。”
秦夜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高举过头顶。
“这是晋国公写给廖闲的亲笔信,信中言明,只要廖闲散播秦某已死的消息,便保他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皇上,请明鉴!”
皇上接过信件,仔细看完,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将信件扔到陈勇脚下:“晋国公,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勇慌忙捡起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