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闪耀的金发,脖颈纤细,围着保暖曳地的披肩。
这种模糊了界限的打扮,会让人们以为她还未婚。
不认识她的人,见到多了,对上这一位绝色的美人,也忍不住讨论她是谁。
巴斯这个城市喜欢炫耀,有一大笔丰厚嫁妆的小姐,总喜欢矫饰自己,不菲的衣料,精致的扇子和首饰,彰显着身价。
她们成为被年轻人追逐,献殷勤的对象。这时候,出挑的样貌会格外显著。
但嫁妆的不清成了阻碍。
巴斯人太多了,光舞厅一晚上就有上千人,正好没有个某某头衔的贵族,碰巧在身边认出并上前打招呼,引出她的身份。
再加上这对夫妇实在低调,除了每晚回新月楼的马车,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租住在皇家新月楼的人,非富即贵)
于是艾丽西亚得到了一个称呼,Miss Mystère,神秘小姐。
来巴斯舞厅后的太太小姐,习惯第一眼去找见过认识的人,好有话可说。
艾丽西亚不在意这些,避开没必要的寒暄,反倒让她觉得更舒坦。
她享受着独自的时间。想结识她的人,苦于找不到人介绍,只在边上好奇地看着。
这位小姐拿起柠檬水,在唇边小啜了一口。她动作优雅,实在无可挑剔。
身边没有女性亲属陪伴,又不跟未婚小姐那样局促,可样子也不像已婚夫人。
冷若冰霜的一位小姐。
“见谅。谢谢。”威廉。卡文迪许证艰难地穿梭在人群间,手里拿着纸包,挤出个位置。
他去买小点心,至于为什么要亲自做,可以理解为一种情趣。
他就这样一路来到他的妻子面前。
隔着跳舞的人群,他看到她站在另一边,美好的侧脸,时不时一动的眼睫,恬静优容。
他一眼只能看到她。她灿烂的色彩,一下涌现出来。
卡文迪许能听到“砰砰”的心跳,舞蹈中交换人群的间隙,他描摹着她的倩影。
如果我第一次见到她,我会像现在这样爱上她。
艾丽西亚转过头,看到她傻站着的丈夫,他穿着海蓝色的礼服,挺拔,年轻。
她一偏头,融化了脸上的冰冷,露出最亲近的一抹笑容。
卡文迪许扬起唇,雀跃地小跑了过去。
他拉着她的手说话,她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杏仁饼。她摇摇头,评价太甜了,不像之前的味道。
威廉。卡文迪许以往陪同他的小堂妹来巴斯,总是绞尽脑汁地预备点东西。吃食必不可少。他笨拙,自以为精细,无可挑剔地照顾着她。
男人不可置信,拿过她咬过月牙形缺口的小饼,直接塞进了嘴里,嚼了嚼。
“确实甜了。”他确认道。
他就着女孩手中的杯盏,喝完了剩下的柠檬水,然后,盯住她湿润的嘴唇。
艾丽西亚把扇子戴在腕上,伸手,让他邀请她这支舞曲结束后跳一支舞。
疑问迎刃而解,暗中观察的人们确定了,这位小姐,起码是订了婚的。
她和她身旁的这位,可真登对,虽然过于亲密了些,但对刚在一块的情人们,倒很正常。
卡文迪许不知道这一系列的变化,他笑容满面牵着她的手,步入了舞池中。
“要是伦敦能跳华尔兹就好了。”上了马车后,卡文迪许往后一靠。
他们只能私下里跳跳华尔兹。
“战争应该快结束了。”从拿破仑的溃败后,自然可以看出结局。
不过起码还要打上一年,分出胜负,鉴于他过往十年的战绩,如今也只是五五分,并无最大的胜算。辉格党一向是反战的一员,怒斥首相在半岛战争上损耗大量军费,现在却难得地达成了一致。
只是,在美英战争结束之前,都不会投入太多,只是保持着隔岸观火的态度,时不时地搅乱欧陆政局,很英国式了。
两人构想着以后四处旅行的未来,要在巴黎小住一会,虽然他总觉得巴黎脏脏的,但那里戏剧音乐会不会少,还有最一流的画家作家。
甚至都讨论起到时候租住在哪块,当然一定是香榭丽舍大道附近。
还有威尼斯,佛罗伦萨,那不勒斯,走过他当初游览的足迹,光想想就足够美好。
“我们可以在那呆上一两年。”艾丽西亚昂头亲了他下巴,可算把喋喋不休的畅想止住。
卡文迪许停住,一摸,看着她圈在他怀里明净的眼眸,把人扑倒,毫无章法地吻了上去。
冬天正式地要到了。她裹着裘衣的外套下车,他搓了搓手,呵了口气。
很快就要下雪了,那时候也该回伦敦,不好出门了,他担心她受冻,染上风寒,一场感冒足以要掉一个人的性命,更别说多发的肺病之类。
卡文迪许没改掉他焦虑的毛病,虽然有几分道理,他搓着她的脸,用手心暖和着。
“明天是去听音乐会吧。”
艾丽西亚收起下巴,点了点头。他护着她走进去,男仆关着门时,就迫不及待地抱起她。
女孩惊呼了一声,不快地推了他一下,他几步上着楼梯,哈哈笑着,她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