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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西亚,我很恶劣。对,我就要满足自己的欲望。我就是这么低俗的人。”
他说着反话。
不是因为爱你。
他被伤到了。
觉得心跟莫斯科一样被焚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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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自欺欺人了。
你厌烦我,那我走远点。
他心里这么想,但没说出口。
有礼地点着头,保留着绅士风度,“我不打扰你了,堂妹。”
等回到伦敦后,我们就像约定的那样,我再也不会烦你。
走了两步,他反应过来。我怎么能。
是他的原因,她多年轻,什么也不懂。为什么求婚前他会说那样的话。
艾丽西亚看着她堂兄折返回来。他一个人上演了一场无声的戏剧。
“对不起。”他跟她和着好。
“我没拥有过别人,我只爱过你。”
她的手贴着他的脸。
他第一次在日常生活中说爱,他发现这个,好像没那么难以启口了。
只吻过你,和你有过亲密。
我才不想要我们自由不受拘束能有情人,我只想要有你。
艾丽西亚看着他红了的眼圈。
他没人喜欢,他好可怜。
那她喜欢他吧。
他是第一次爱人。
所以笨一点也能理解。
跟很多新人一样,在一起后会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有很多的矛盾。
他们婚后的第一次争吵,就这么结束了。威廉。卡文迪许还为他单方面的争执羞愧。
艾丽西亚总是很稳定,他都不懂她在想什么。
……
夜里,艾丽西亚在信中写道,
“亲爱的妈妈,
我的丈夫,或者说威廉,他总是说爱我,每到这时候,我就不知道怎么回应。”
艾丽西亚是做不到随口说我爱你的。
她深思熟虑,对什么都有研究的兴致和看法。
她对之前的犹豫,变成了,卡文迪许好像比她更混乱,那她就不介意自己的变化了。
她已经找不到之前那个堂兄的影子了,做什么都胸有成竹,充满自信。
总结一下,就是艾丽西亚喜欢他的脆弱面,对他情绪的波动越来越感兴趣。
……
威廉。卡文迪许想着。
她聪明又迟钝,任性又妄为,脾气却会那么好。
他在想做什么跟她道歉。
艾丽西亚,只是喜欢他的身体和服务。她不爱他,换一个人也行,不是因为他。
所以她才能说出那样冷酷的话。
……
艾丽西亚更加乐于观察他,他眼下有乌青,他没睡着。
他看上去真憔悴,但还是好看。
他都没梳理好那头黑发,领结还是昨天的样式。她堂兄的领结系法从来不重样。
艾丽西亚看着这些细节,觉得很有意思。
我要以艾丽西亚喜欢的方式,而不是我喜欢的方式。
虽然这么久,他都摸不清她喜欢什么。
他们在长廊狭路相逢。
伦敦每季度的风尚都不同,即使战争时期,从巴黎那传来的款式仍源源不断。
比如今年的裙子缩短了,再也不流行长拖尾,罗马式的仕女发式,被希腊式的俏皮鬈发替代。
她好漂亮。裹着红色的披肩,露出秀美的脖颈。
他记起她的尺寸,有了些许变化,她正开始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他怔怔地瞧着她。
艾丽西亚袖着手,她打着招呼,她第一次在他穿着整齐时好好看他。
“早上好。”
他比她想象的要年轻,尤其在这一身浅棕礼服的衬托下,平时的锋芒收敛许多。
他保持着适当有礼的距离,作为丈夫和她信任的堂兄,就跟求婚时承诺的那样,永远不会拘束。
艾丽西亚看不出他在生气,她不在乎他。
卡文迪许垂着眼眸。
突然听见艾丽西亚说,“早安吻!”
他抬起头,没有反应过来。
她过来,在唇角上贴了一下,随即离开。
他摸着,看了看。
真是怪异,她又不讨厌他了。
卡文迪许很迷茫,他还没习惯。
……
艾丽西亚没有因昨晚不快,反而,她对他更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兴趣。
如果他见过她解剖一只兔子,或者在打猎后从靴子里抽出短刀给狐狸剥皮。
他就知道这种眼神从哪里来。
他应该见过,只是当时没太注意。
她想把他从内到外解剖一遍,看看她堂兄与她极大的不同。
艾丽西亚意识到,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餐桌上,他问她今天要不要泛舟,还是想骑马,或者是坐车兜风。
这么多天,他们把能做的活动都做遍了。
也是该回伦敦了。
这边的村庄还会有场丰收的舞会。加上狂欢节,有火把表演,吉普赛人。
艾丽西亚表示着都可以。
他想让她开心,但她总是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