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去呢。”!?
张少武两眼如炬,就单脚撑着地面,看着抓车把的九门提督。
“不去就不去吧。”九门提督却松开了车把,这倒是让人没想到。
“你与黄君儿的恩怨,本来我是不想管的,可你们闹出了人命。”
“那陈甲午死了,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
“昨晚上,跟你一块涮羊肉的一老一小,是盗门的人吧。”
“我关天大半辈子,博得一个九门提督的虚名,你们的事儿,我也本不想管。”
“可是,四九城这碗江湖水不能被你俩搅浑了,要不然都没好下场。”
“陈甲午死了!接下来,死的可能是黄君儿的人,也有可能是你的人。”
张少武坐在自行车上,听着九门提督的话,就见那九门提督缓缓说完,抬脚就要走。
“行!我去···我去您说的魁字楼。”
九门提督没理会他,毕竟刚被他过肩摔了个大屁股墩,够丢人的了。
更何况,这孙子就没把九门提督放在眼里。
“少武,你去把自行车推回家,我带你去魁字楼。”周玉文说道。
张少武又看了几眼九门提督的背影儿,随即将自行车骑回院子,扎在家门口。
那周玉文开着公务大吉普,停在胡同口,张少武坐在副驾驶上,便准备去魁字楼。
目睹一切的秦淮茹,握着扫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周玉文双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对张少武说道:“少武,这九门提督是咱们四九城里,头号大的顽主。”
“这么说吧,在民国的时候,九门提督就是所有江湖人,都尊敬的一位人物。”
“现如今,虽说是新社会了,可你能结识上九门提督,往后肯定是有好处的。”
张少武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前面一辆老式福特,淡声说道。
“周哥,我这人就讲一个理字。”
“他陈甲午先挑起的事儿,还扬言要弄死我的兄弟,扔到城外喂狗。”
“虽说,他的死不是我下的手,可我心里痛快。”
“就眼巴前的九门提督,他要是黄鼠狼搬来的救兵,动手就是了,只要甭殃及家人,怎么着都成。”
周玉文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陈甲午死的不冤枉,这事儿我也打听了。”
“杀他的人是个行家,而且是行家里手,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一刀进,一刀出,我估计是陈甲午以前的仇人。”
张少武笑而不语,也摸了一根周玉文的白红梅点上。
周玉文吐着烟雾,又看了张少武一眼,继续说道:“九门提督可不是黄鼠狼的救兵,他是四九城里的公道人。”
“四九城的这碗江湖水,一旦被搅浑了,咱们都落不着好。”
“你跟黄鼠狼再这么打下去,衙门的快刀可就落下来了。”
张少武嘴里抽着烟,缓缓点头:“我知道,要不是陈甲午动手,弄了我的兄弟,我也不会···。”
他这句话没说完,可也将周玉文吓得心脏怦跳。
难道说,杀死陈甲午的真是他张少武?!!!
“立地太岁”周玉文不敢往下想,反正这事儿成了一桩悬案。
俩人说话间,周玉文一脚油门,停在一处古香古色的木楼前,这地儿离正阳门有一里地,旁边是四九城戏剧院,不远处就是紫禁城,还能看见故宫明黄色的屋顶。
几人先后进了魁字楼,张少武一进这院里,踏过门槛,看见两边塑着四大天王的神像,形神具备,猛得一眼吓哭小朋友。
再往里进去,有个青铜神像的关公爷,手持青龙偃月刀,立在魁字楼的中央。
张少武头一次进魁字楼,这地方不像是北方的建筑,更像是江南水乡的徽派楼阙。
魁字楼不大,可意境不错。
有点一窗一小趣,一步一天地的意思。
这魁字楼的最后一处亭阁,上面挂了一块匾额,只不过用红布盖着,看不清上面的字眼。
后来,听周玉文说,魁字楼上面的那块匾额,悬的是“天王殿”仨字。
张少武进了魁字楼中,他看着九门提督,站在天王殿那块匾额下面,便迟疑的叫道。
“九门···提督。”
九门提督摆着手,“甭叫这个,叫我一声关叔就成。”
张少武嘴里利索的喊了一声,“关叔,您叫我来魁字楼,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我说句实话,还是挺忙的。”
九门提督的面瘫脸上,带着轻笑,“一会儿,我让黄君儿过来,你们握手言和。”
“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张少武心里琢磨了一下,倒也点着头,毕竟他也没想要黄鼠狼的地盘。
现如今,鸽子市多了也扎手。
他背着手,看着魁字楼的匾额下面,有一块木雕,上面雕着一篇“满江红”。
可这满江红,并非是岳武穆那脍炙人口的那一篇。
“认识字吗。”?九门提督抬声问道。
张少武点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