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的王主任,与鼓楼派出所的二位民警,安抚着院里人的激昂情绪。
“大伙别喊了,我都听明白了。”
那王主任摆着手,随即站到八仙桌的前面,可听着院里人的怒喊声,还是不减。
“各位,九十五号院的群众同志。”
“你们院逼捐的事儿,我们街道办肯定会插手的。”
“但是,请大家一定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是工农阶级领导的新社会,遇到任何的困难,你们要来找街道办、派出所、找公安同志。”
“不要害怕,不要惧怕任何的恶势力,我们鼓楼街道跟派出所,就是为群众,为人民,为老百姓做事的。”
院里人都安静下来,就见街道王主任看着易中海问道,“老易,咱俩也打过不少交道,你是这院里的一大爷,街道上是知道的。”
“可你逼捐这事儿,不能不清不楚,更不能不明不白。”
一大爷听着街道王主任的话,连连点头,“王主任,我易中海承认错误,也接受街道上的批评。”
王主任看易中海,认错态度倒是不错,刚想说话的时候。
后院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哐哐哐的敲着地面。
“王主任,我是这院里的老祖宗,容我说两句话。”
“这事儿,一大爷做的没错。”
“打住。”王主任没让聋老太太往下说,伸手打断的质问道。
“你们院怎么还有老祖宗,这种封建残余的称呼。”
“现在是工农阶级领导的新时代,你是谁的老祖宗,又想当什么老祖宗。”
“满清亡国的时候,紫禁城里有个老祖宗,老百姓叫她老佛爷。”
“可那是,压榨四万万老百姓的慈禧太后。”
那聋老太太被王主任的几句话,吓得拿着拐杖,后退几步,不敢再说什么。
派出所民警魏文东,也出声说道:“现在,哪还有老祖宗的称呼,以后不许这么叫了。”
“别介啊,有人特喜欢老祖宗这个称呼,凌驾于别人的脑袋上,倚老卖老。”张少武脸上带笑,也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不敢说话,可还是拄着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表达着不满。
街道办的王主任,再次看向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街道办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也不想计较什么。”
“可我必须得告诉你一句,年纪大不代表你是什么老祖宗。”
“现在整个华夏,都没有老祖宗,更别说这个院里。”
“以后,再有下一回,街道办就取消你的五保户资格,然后将你送到荣老院。”
“我不去荣老院。”聋老太太又往后退了几大步,再也不敢往前站着。
那荣老院是什么地方,没四合院里自由不说,也没人说话解闷,还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
聋老太太也听说过荣老院,不少老人扒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死。
在四合院里可不一样,有娄晓娥陪着说话解闷,还有傻柱孝顺自己,易中海还赡养着她。
说话间,四合院的上空就飘着雪花,那王主任看着张少武的说道。
“少武同志,你们院里逼捐这事儿,易中海应该是初犯。”
“这样吧,你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就由你来处理这件事。”
“要说逼捐、诈捐这种事,最低都是要劳改的。”
“可咱们都是街坊邻居,念在易中海是初次逼捐,咱们就别上报公安局了。”
“我懂,王主任。”张少武又与王主任握手。
随即那派出所的民警魏文东与许保忠,也握手告别。
院里人看张少武与派出所的人,倒是很熟稔,相互对视两眼。
张少武将街道办跟派出所的人,送出院门外,又走了回来。
街道办跟派出所,考虑的还是院里的团结。
毕竟,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又是工人阶级,并没带走处理。
可一旦易中海的“成分”,不是工人,不是中下贫农,或者是富农跟资产阶级,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大爷,逼捐这事儿,你承认不承认吧。”张少武站在八仙桌的跟前。
易中海点着头,“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
张少武又看向贾张氏与秦淮茹,抬声问道:“逼捐的钱,你贾家还要不要。”?
贾张氏的肥头大耳,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了,我们家不要逼捐的钱。”
张少武眼看雪越下越大,又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你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这事儿我肯定会上报给轧钢厂厂委。”
“别别别。”易中海扯着嗓门,是真急了。
“少武,这事儿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你就别上报给轧钢厂了,我以后肯定不再犯这种错误。”
院里人,都看着易中海,被张少武训的三孙子似的,点头哈腰。
原来,正气凛然的一大爷,也有谄媚害怕的时候。
“嘚。”张少武再次举着手里的五十七块钱,抬声说道。
“一大爷,你承认错误,可也得劳改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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