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握着大扫帚,喜形于色,呼啦呼啦的扫着前院门口的雪。
“少武,你才是新时代的年轻人,最近是不是要进轧钢厂了。”
张少武站在秦淮茹的身后,瞅着她撅着大腚,没话找话。
“嫂子,搁咱们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几乎占一大半。”
“您绝对不是因为我,进了轧钢厂,在我家门口卖力扫雪,您是咱们院的老狐狸,早就等我起来了吧。”
秦淮茹没想到,张少武说话这么噎人,没给自己留有余地。
她窘迫的握着扫帚,尴尬的说道。
“少武,我确实有事儿求你。”
“打住!您千万别张这嘴,我特不喜欢,别人求我。”张少武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说道。
“您要是求人,出了院门,拿着你家的钱,买两瓶黄盖汾酒,再给我来一只烤鸭,这是求人的样子。”
“您这倒好,起个大早,抓着扫把,在我眼前卖殷勤,您这叫空手套白狼。”
俩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傻柱手里提着铝饭盒,准备出门。
秦淮茹撇过头,背对着傻柱,傻柱瞟了眼秦淮茹,对张少武说道。
“少武,轧钢厂让你什么时候报到。”?
张少武应声道:“下周一,也就是后天。”
傻柱晃着下巴,一脸笑意,就当没看见秦淮茹,抬声说道。
“那敢情好,以后上下班也算有伴了。”
“我今儿给领导做菜,等我回来咱俩喝点。”
“成!路上慢点。”张少武淡笑着。
傻柱又不屑的瞅秦淮茹两眼,晃着手里的饭盒,从院门走了出去。
“淮茹嫂子,您继续扫地吧。”张少武伸着懒腰,“我也得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秦淮茹眼瞅着张少武要走,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她凄然一笑,笑容还挺沧桑。
“少武,嫂子求你了。”
“我知道你人脉广,认识人也多,你说我家,都指着东旭过日子呢。”
“他现在还在派出所,我真是实在没辙,才来求你的。”
张少武闻言勾唇的笑着,抬声说道。
“秦淮茹,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你以后甭装好人,也别干扫地除雪的好事儿。”
“我是有点人脉不假,可我不会因为一个偷狗贼,搭上我的人情。”
秦淮茹听着张少武的话,又紧紧握着扫帚,忽闪忽闪的眨着眼。
她咬着饱满的嘴唇,听张少武继续说道。
“天底下,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你上嘴唇碰下嘴唇,搁我面前,又是除雪,又是装可怜。”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这还用我教你。”
“烟搭桥,酒铺路,色做乐,财挡灾。”
“要想别人帮一把,烟换烟来茶换茶。”
秦淮茹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张少武,如此的通人情世故。
这让秦淮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要是院里的其他人,自己还能使上些手段,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
张少武见秦淮茹楞在原地,知道她还不想出血,又随口问道。
“淮茹嫂子,天底下没白欠的人情。”
“你啊,直接去找一大爷易中海,他跟街道的人,也挺熟。”
秦淮茹脸露苦色,自顾自的摇着头,“我找一大爷了。”
“他说···东旭是第二次偷狗犯罪,他也不好办。”
“本来,一大爷让我进地窖里,跟我商量商量。”
“我没去。”
钻地窖?!
嚯!易中海真是挺牲口的,这秦淮茹可怀着孩子呢。
“你现在回家,直接去问你婆婆贾大妈,是想要钱,还是要他儿子。”张少武将秦淮茹手里的扫帚,拿了过来。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点着头,踱着小步子,往中院西厢房走去。
此时,易中海刚好从屋里出来,俩人一照面,就听秦淮茹,喊了声“一大爷”。
易中海笑眯眯的点着头,便再也没说一句话。
秦淮茹掀开门帘,进了西厢房,一五一十的跟贾张氏说了张少武的原话。
贾张氏咬着下嘴唇,唉声叹气半晌,嘴唇在微微颤抖,咬着牙道。
“这杀千刀的,张少武不是敲竹杠嘛。”
“我看啊,咱们院里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烂心眼的王八蛋。”
秦淮茹半个屁股坐在炕上,任由贾张氏在骂,也不接话茬。
等贾张氏骂过了瘾,又脸色铁青的瓮声问道。
“他没说,要咱家出多少钱,才能让贾东旭回来。”
秦淮茹摇着头,嘴里淡淡的说道。
“他就说,什么烟搭桥,酒铺路,还有什么···要想别人帮一把,烟换烟来茶换茶。”
贾张氏无奈的长出一口气,被张少武气的脸色发白,瞪着秦淮茹道。
“你先出去,我给那小兔崽子拿十块钱。”
“他要是说不够,那···那咱们再想办法。”
秦淮茹抿着嘴唇,又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贾张氏在屋里,翻开藏钱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