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武出了傻柱的北屋,来到前院,推着阎埠贵的自行车,就往外走着。
阎解成看见张少武,立即拦着问道。
“少武,你推我们家的自行车干嘛。”?
张少武灿烂的哂笑道:“三大爷借我的,你不信问三大爷去。”
张少武推着自行车就走,阎解成也不敢拦着,只能去找阎埠贵。
听到阎埠贵真把自行车,借给“四大爷”张少武,嘴里嘟囔着。
“爸!您可真成,我骑你的自行车,还得花三毛呢。”
“张少武借您的自行车,您一点头,可就让人骑了。”
阎埠贵背着手,唉声叹气的说道:“让他骑吧,谁让他是四大爷呢。”
······
张少武骑着自行车,去白宝山的家里,接上白宝山,他坐在车座后面。
张少武扶着车把,大声说道。
“宝山,今儿孔二狗来找我了。”
“说是让我,跟什刹海的周玉文,掰掰手腕。”
“你答应他了。”?白宝山问着。
张少武点着头,“这孙子拿我当枪使呢,我看的出来。”
“不过,他说了,要是我赢了什刹海那帮老炮儿。”
“喇叭营的鸽子市,就归咱们管了。”
“我觉得靠谱,咱们得有自己的地盘。”
“少武哥,你说咋办就咋办。”白宝山声音洪亮。
“孔二狗的名声不好,他要是敢算计你,我摸个黑,一定挑了他的脚筋。”
张少武听着白宝山的话,哈哈大笑。
“宝山,喊打喊杀的不要,咱们得把日子过好。”
“你放心,孔二狗是红光公社副主任,他比咱们怕死多了。”
“嗯。”白宝山闷声应了一声。
张少武在自行车上,又告诉白宝山,明儿去鼓楼,与什刹海周玉文,碰面的事儿。
“少武哥,用不用带上家伙式,到时候我怕两帮人茬架。”
“用不着。”张少武蹬着自行车,“他们不敢在鼓楼茬架,没那个胆儿。”
“我告诉你,这帮盲流子,聪明着呢。”
“孔二狗跟周玉文,选在鼓楼见面,就是为了安全起见。”
“你想啊!鼓楼后面是南锣鼓巷,西面是什刹海,这都是人多的地方。”
“这种地方,谁动手谁死。”
白宝山听着张少武的言语,也点着头。
“那我就不带家伙式儿了。”
张少武脸上带着浓厚的笑意,这白宝山猛的跟张飞似的。
他骑着自行车,穿过北新桥,过了东直门,一路往南,再从王府井往西,从正阳门往东,就到了火车站。
今儿个送站的人特多,不少是来拥军的家属,张少武给看自行车的二分钱,看自行车的老头拿了半张扑克牌,让他揣进兜里。
“少武哥,我咋没看见曹阳呢。”白宝山挤在人群里。
张少武看着一水的年轻人,穿着草绿色军装,整整齐齐的排着队,站在京城站的入站口。
那时候的军装,还不是六五式,就是第一代子弟兵军装。
参军的人胸口都戴着一朵大红花,每个人身形站的笔直。
“喂!张少武。”!
一道女孩儿的声音,从张少武的左前方传来。
张少武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孩也穿着草绿军装,里面套着红色的毛衣,剪着齐耳短发,白皙的脸上,有一双灵动的眼睛。
“你不认识我了。”?!
那女孩儿眨着灵动又灵气的眼,缓缓走到张少武的跟前。
白宝山先叫出了那女孩儿的名字。
“孟晓白。”!
张少武看着眼前的孟晓白,笑着说道。
“晓白,祝你前程似锦,一路平安。”
孟晓白咬着嘴唇,轻声的说道:“你对我想说的,就这个。”?
张少武点点头,“我个人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一路平安更好的词了。”
孟晓白伸出手,捋着耳边的短发,“那我也祝你一生平安。”
“哟!我谢谢您了。”张少武臭贫着。
就在此时,曹阳也从旁边跑了过来,身上穿着的,也是草绿色军装,胸口的大红花,无比鲜艳。
“少武,宝山。”
张少武抱了一下曹阳,笑着说道。
“刚才,我祝孟晓白一路平安。”
“嘚!这话我得再说一遍,你也好好的。”
“我跟宝山,在家等着你回来。”
曹阳灿然一笑,双手搭在张少武与白宝山的肩上。
“你俩在家好好的,哥们儿建功立业去了。”
孟晓白站在一边,心里很羡慕三人的兄弟情。
张少武眼神瞟在孟晓白身上,又拍着曹阳的肩膀说道。
“曹阳,你要是跟晓白,分到一个连队。”
“你们俩人好好处,说不定以后回来,就地结婚。”
“到时候,三年生俩。”
孟晓白听着张少武的话,脸上带着怒色。
“张少武,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就在此时,火车站集合的吹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