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躺在地上,努力爬了好几次也没爬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冰冷的地面渣的她浑身疼。
贾家的变故外人不得而知,反正她家有一千多块钱存款被偷的事情在院子里发酵,不知道明天会以什么样的速度传遍这周围。
第二天一大早,秦京茹吃了饭就出门了,她得去赶早班的车,城里的生活已经让她适应了,她已经提前打听好了几点有班车。
挎着个小包袱,她走的早也没遇见啥人,再说了,她和院子里的人,也不怎么来往,能不能说话她一点也不在意。
寂寞什么的在她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秦淮茹在墙角靠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棒梗回来,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揉了揉眼角的眼眵,哭了半晚上,堆的全是。慢慢的爬了起来,她还要给两个丫头做饭,这日子啊,好赖它得继续。
打了一锅糊糊,热了窝窝头,一狠心,一人煮了一颗鸡蛋,这么多年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过得什么日子啊。
没做贾张氏的饭,她爱咋地咋地吧,她秦淮茹不伺候了。
她现在就像是去了金箍的孙猴子,跳出来三界五行了,谁也不要想着再拘束她了。
洗漱完,看着两个丫头吃完饭,三人一起出了门。
贾张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有点神志不清,昨晚着凉了,又受了惊吓,她觉得自己有点发烧了。
她想喊秦淮茹看看她,可是她喊不出声,感觉眼皮子紧的厉害,嗓子也发不出声,她想起来,可是怎么挣扎也起不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一样。
是老贾,是老贾来拉她了,她还不想走,她在脑子里哭诉着,老贾,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没有害贾家。
她只能在脑子里想,她说不出来,她发不出声音。
这一晚上就没消停过,到了清早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额头一片滚烫,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林立起来活动了一会,天气真的是慢慢转暖了,早上起来都不冷了,他把厚实的衣服都收了起来,已经穿不上了,可以准备换衣服了。
时光荏苒,兜兜转转又是一年春,他喜欢有生机的季节,冬天太无趣了,到处都看不见一点生机。
院子里的人今天走的都是急匆匆的,估计是着急着出去谝闲传去,昨晚在家里憋了一晚上,有故事憋在心里,那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还不如早点出去给别人讲一讲呢。
林立看着形色匆匆的人群,笑着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吃了早饭,这才出了门。
路上他看见不少喊着口号行进的小兵,往路边上让了让,这些家伙真是精力充沛啊,也不嫌累。
来到供销社,开了门,打扫了卫生,林立觉得自己绝对是个最勤快的售货员了,像他这样每天来打扫卫生的真是不多。
前段时间报社对他的报道,还在供销社系统掀起了一阵学习他的热潮 不少小姑娘跑来这里看他,谁说现在的感情含蓄的,不少女青年上来就来一句。
“林立,我要和你处对象。”
吓得林立一句话都不敢说,大庭广众之下他咋说嘛,要是私下里来问,他说不定半推半就还能试着处两天,再来一句咱们不合适,就把这段事情了结了。
不过这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他才不敢招惹呢,他要是敢明目张胆的招惹,搞不好过几天,就得跑路。
几个大家一来,就把他围在中间。
“林立,听说你们那个院子出人命了,有江洋大盗窜进你们院子,把人杀了。”
已经传成这样了吗,对就是江洋大盗,身高八尺有余,长着络腮胡子,手持一把大刀,什么公安来了吗?来了,来了好几个,都拿着枪,朝着大盗连开了十几枪,没打到,那个大盗从墙头一下子就翻出去。
一通子胡扯算是结束了聊天 讲故事嘛,谁不会,他林立尤其是个中高手。
一群大姐听了半天故事,心满意足的走了,她们才不在意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是想就这个事情闲谝一会,再发表一番评论就好了。
林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算是应付过去了,至于以后这故事传成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坏笑一阵,看没人买东西,晃搭着跑到仓库偷懒去了,他这个优秀员工上班摸鱼不是常态吗。
“你小子就不知道上进一点,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年纪轻轻多干点不行吗。”
“切,我要是不来偷懒,谁陪你聊天,谁给你带酒喝,真是不识好人心。”
这俩已然成了忘年交,没事了就吵两句嘴。
“你小子就应该上战场打仗,只不过现在也没那么多仗可打了,没有你们的出头之日了。”
罗老头还怪会为他操心的,还想着他的前程 。
“叔,你信不,现在啊普通人最好了,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也不会有麻烦缠身。”
老头听着林立的话,若有所思,确实啊,最近儿子回到家也是一脸的疲惫,说是工作压力大,运动搞得红红火火,大家哪还有心思搞工作。
他也不懂,只是知道不工作哪来的饭吃,哪来的衣穿,衣食住行它不能凭空出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