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昙闻言飞过去绕着程泽转了好几圈,饶有兴味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语气古怪道:“有意思,这小家?伙有意思啊!”
程醋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颤声道:“前、前辈这是何意?”
迦昙故作高?深:“天机不?可泄露!”
舟雨凑过去小声跟程醋王嘀咕:“就是他也不?知道的意思!”
被?拆穿的迦昙恼羞成?怒抽了舟雨一尾巴,赶紧转移话题:“好了,你们将冉遗鱼丢到底下的水池里?去吧。”
众人不?知道这是为何,但大佬都这么说了,他们便乖乖照做,将玉佩纷纷丢进?了水池。
玉佩一入水,纷纷化作小鱼,消失在池底。
迦昙又吩咐道:“千言和舟雨留下,帮我将这冰蚕茧融了,你们几个去外殿看顾一下奚家?人,待会儿别?摔死了。”
萧喇琥、锦年?、程醋王三个在迦昙大师面前乖顺得很,闻言二话不?说就出去干活了,景惜时略犹豫了片刻,看了这师徒三人一眼,也跟着转身走了。
待人走后,解千言设了隔音结界,这才道:“师父,你把他们支走是为何?”
迦昙嘿嘿一笑,将奚瑶变成?的蛋从解千言手中接过,贼兮兮地开口:“那当然是要?做点见不?得人的事了!舟雨过来?,放点血给我。”
舟雨好奇:“师父你拿我的血干什么?你也要?画符吗?”
“画什么符,我不?画符,你不?是想要?个师妹吗,师父帮你认个亲生的师妹怎么样。”
舟雨看看那颗蛋,又看看笑得一脸贱样的金龙,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顿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将自己缩到巴掌大小,手忙脚乱地扯开解千言的衣领,呲溜一下躲进?去,闷闷道:“我不?要?师妹了,更不?要?疯师妹!”
迦昙哄她?:“行行行,不?是师妹,那坐骑要?吗?这可是上古大妖梦貘,比九尾狐也不?差的。”
舟雨还是拒绝:“我自己就是坐骑,坐骑还需要?什么坐骑,我不?要?!”
解千言见舟雨是真?的很抗拒,也帮她?说话:“师父到底要?干什么?舟雨不?愿意的话就别?逼她?。”
迦昙气呼呼:“就是结个契罢了,否则这秘境一打开,奚瑶就真?的要?彻底消亡了。”
解千言蹙眉,还是不?赞同:“结契?就像师父跟我们结的契一样吗?师父您之所以?没?有归于天地,就是因为跟我们结了契?哦不?对,按师父的说法,是将我们的神魂绑定在所谓的邪魔歪道改造鼎上,真?是怪了啊,您今天竟然跟我们说了实话。还有这个蛋又是怎么回事?”
迦昙一脸正直:“为师不?也是为了你们好!不?要?光惦记着我说了什么,要?多看看我做了什么呀!至于这颗蛋嘛,是机缘,是天道给的一线生机,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解千言心中冷哼,做了什么,天天对他们死亡威胁,逼着他们累死累活的攒功德,这秃驴可真?好意思说。
迦昙心中亦是不?屑,哼,现在说了实话又怎样,反正待会儿将此地结界一打开,什么神女,什么飞升,你们全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师徒二人维持着表面和谐,继续就结契一事周旋。
迦昙换个策略哄舟雨:“唉,奚瑶曾经也是修真?界首屈一指的天才,风华绝代,仁善高?义?,她?也不?过是像所有修仙之人一样,渴求长生,贪恋人世,这才落到如今的下场,她?虽犯了错,但也不?是不?能弥补,若有人能再给她?一次机会,留她?一命,她?肯定会感激涕零,重礼相谢的。”
舟雨闻言探出脑袋,疑惑道:“师父,您该不?会是想让她?给我们做师娘吧,不?然为何这么帮她?呀?”
迦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个闪身冲向舟雨,趁其不?备,张口就在她?爪子上一咬,再将渗出的血往蛋上一抹,完事大吉了。
舟雨愣愣举着爪子,好半晌才回神,哇地一声就哭了,抱着解千言的脖子控诉:“呜呜师父也太过分了,竟然咬我!我不?要?坐骑,也不?要?师妹,这个疯女人太可怕了,我不?要?她?!师兄师兄,我手疼!”
解千言也无语极了,冲迦昙翻了好几个白眼,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拍拍舟雨的脑袋,低声劝她?:“没?关系,那就是个蛋而已,师父非要?捡回来?,就让他自己照顾,我们不?管它?。”
迦昙也懒得跟他们多说,指挥解千言:“去,把那冰蚕茧融了,这事儿就算结束了。”
解千言自无二话,一个凝水诀丢过去,巨大的蚕茧立时抖动挣扎起来?,不?多会儿,连接着殿外奚家?人的丝线受不?了刺激纷纷缩了回来?,蚕茧慢慢变小,融化,化作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师父,这冰蚕茧看上去也非凡物,为何会惧怕区区凝水诀?”
迦昙嘿嘿笑道:“它?不?是怕凝水诀,是怕你使?出的凝水诀。”
解千言了然,原来?是怕魔气。
难怪奚瑶要?哄了解千言去烧它?,恐怕也是因为自己走火入魔,不?慎污染了这冰蚕茧,不?敢雪上加霜,才想利用他们以?符火替它?拔除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