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他们看到了忙碌于修复家园工作的村民。
时间仅仅过去了十几天,新建的房子已经有大致轮廓了。
抬起头来满脸疑惑地看着谢晚棠问到:“这里是你说的那个特别之地吗?”
蹲下来指着前方辛勤工作的民众回答道:“现在好几个地区遭受洪水灾害的影响,居民们都在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奋斗努力。你不也可以为未来做一些事情吗?”
虽还不是很明白,但王小富点了点头。
继续说道:“相信这正是你爷爷对你的期许吧,成为一个顶天立地、承担责任的好男儿,若你只知哭泣而无所作为的话又怎么能让你长辈放心离去呢?”
望着工地上辛勤工作的群众,小家伙好像稍微理解了一些道理似的再次点头赞同。
“虽然不太懂姐姐说的意思,但你说得有道理!从今往后,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了!不再只是一个幼稚无知的小孩儿!”
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并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颅表示鼓励。
“别担心任何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听到这话,王小富嘴角微微下弯,泪水再次滑落。
他猛地冲进谢晚棠的怀抱。
“谢姐姐,你真的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吗?”
谢晚棠轻轻点头。
“世间所有美好终将逝去,我无法承诺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但至少在你真正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之前,我绝对不会离你半步!”
也许王老爷子也不希望小富整日忧虑于将来某一天自己的离去所带来的悲伤吧,但愿这样的安慰能让小富重新振作。
第三天后,周本齐从县衙获释。
“会长大人,马车已经在等候了,您怎么不上呢?”
站在衙门外良久不动,直到伙计提醒,周本齐才回过神来。
“这几天可有什么人来商会打听过事情?”
那随从使劲儿想了想。
“好像有几名官差前来调查了一番,但似乎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走了。因此大家猜测可能是您出了什么事,幸亏只是虚惊一场。”
周本齐眉头紧皱。
此事确实让人费解。
既然查不出什么实质内容,为何衙内还会谣传殿下已经获得了新线索?
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心事重重地上了马车,车子一出县城范围,就见两道人影缓缓从草丛后现身——是化过妆后的谢晚棠和方淮序。
看着刚才周本齐的样子,显然他已经起了警觉,既如此,接下来可能很快会有行动。”谢晚棠平静说道,同时看向身旁的同伴。
这时,化装为樵夫的方淮序,脸上带着明显的伪装痕迹,甚至连额头都贴上了一颗大痣。
盯着看了一阵子之后,谢晚棠突然发笑。
“如果别人知道堂堂储君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的话,肯定会觉得很好笑吧?”
对于这句话,方淮序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远方。
“当初可是你自己提议要这么打扮我的,现在却又取笑起我来了。”
说是易容,其实只不过是做了一些基本修改,偏偏还要让他看起来如此不堪。
显然是有意捉弄。
她抱着双臂,笑意更深:“若您实在不满意,可以独自回去啊,剩下我自己也行。”
方淮序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行!你现在伤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行动呢?走吧。”说完,他就迈开步子走在前面。
出于某种兴趣,谢晚棠跟着脚步,在背后调皮地说着:
“殿下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难不成对我动心了吧?”
这话刚落音,前面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导致她不小心撞上他的背部。
转头对视中,只见方淮序的表情略显尴尬。
“少开玩笑!”尽管嘴里这么说,但他耳朵根处却隐约泛红。
这让谢晚棠又忍不住笑了。
“好吧,就算这是无稽之谈好了。不过下次请记得控制情绪哦,别再那么容易脸红了。”
闻言,方淮序只觉得心头一震,连忙转身向前走,再也不搭理她。
她低声笑了笑。
从前那个狠辣决绝、甚至不惜伤害他人以求利益最大化之人已不再是记忆中的形象;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羞涩腼腆的形象,仿佛一位待嫁的新娘一般。
正当她暗自感怀之际,两人已来到目的地——攸县。
恰逢此处商会在招聘,于是谢晚棠立刻走上前去。
“我们兄弟二人是来找工作的,请问这里是否还需要工人?”
管事赵老爹上下地打量二人,眼神满是鄙夷。
“看你们这细胳膊细腿的样子,能搬得动这些货物吗?若搬不动,赶紧走远些,不要在这碍眼!”
谢晚棠并未生气,只是看了一眼赵老爹身后的几袋货物,上前轻松提起一袋。
赵老爹惊讶至极。
“没想到你看着单薄,力气却这么大。你们兄妹是从哪里来的?”
谢晚棠心中一计,随即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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