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冷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经历了一天的波折又中毒,她一进屋便躺下休息了。
而留在了前厅的那位大夫人对谢晚棠的话半信半疑,特意找人鉴定那只玉镯,结果证实确是赝品,气得她狠狠摔碎了镯子。
这一切,恰好被刚回来的李鸣撞见。
“娘,您这是又怎么了,气成这样?”李鸣望着地上面的碎片,坐到了大夫人身旁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谢晚棠,昨晚不知跟哪个野汉子厮混去了,一夜未归,回来还敢顶嘴!真是气煞我也。”
大夫人整个人气得胸口发闷,李鸣嘴上敷衍地安慰,心里却闪过一丝邪念。
他对那位皮肤雪白、姿色出众的新姨娘早已垂涎已久。
谢晚棠一觉沉沉,直到半夜才醒来,感觉头仍有些晕眩,便没有起身。本想稍微躺会儿,却忽闻外间传来窸窣声响。
自青莲走后,她院里便再无他人,来访者显然不怀好意。
她悄悄摸到枕下藏着的小刀,紧张地倾听着。
声音渐渐逼近,门吱嘎一响,她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呵呵,小姑娘,大爷来疼你了!”
竟是李鸣!
一个黑影朝谢晚棠扑来,她敏捷地侧身躲避,李鸣扑了个空。
趁其不备,谢晚棠迅速将小刀架在他脖子上。
“你……你没睡?!”
感受到冷冰冰的刀锋,李鸣惊恐地喊道。
谢晚棠拖着他,挪至床下点燃蜡烛。
“你想干什么?”谢晚棠眼神凌厉,手中的刀更紧了。
李鸣举着双手,目光闪烁地盯着刀刃,显得惊慌失措:“我……我没想干什么,你先把刀……收起来。”
谢晚棠正欲再问,忽然窗边传来砰的一声,她本能地转头查看。
李鸣乘机用力,打落谢晚棠的刀,反过来扼住她的喉咙。
“你这小狐狸精,还敢去找野男人,缺男人的话,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来找大爷我,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说罢,李鸣欲亲吻谢晚棠,只见她眼神一凛,猛地反手扭住李鸣的手腕,李鸣痛得大叫,松了手。
谢晚棠猛地一侧身,一脚猛力蹬向他的要害之处,李鸣捂着下半身,怒火中烧地盯着她,气息粗重地说:“你……你给我记着!”
李鸣一瘸一拐、脸色铁青地离去,谢晚棠望着他的背影,对着空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谢晚棠无力地躺回床上,或许是因为体力未复,她昏昏沉沉地又陷入了梦乡。
“哼,小丫头片子,还想和大爷较劲?”
一个身影闪入屋内,竟是本已离开的李鸣!
他踱步至昏迷的谢晚棠身旁,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不是挺有本事吗?怎么就被大爷的一点小手段给放倒了?”
李鸣的目光在谢晚棠那标致的面庞和诱人的身段上游走,发出了几声意味深长的笑声。
另一方面,方淮序接到线报后,着手调查白日进城的各路商队的通行文件。
这几天正值各地的诸侯带领商队入京献礼,仅今日就有十三支商队进城。
方淮序仔细核查每一支商队的文件,均未发现异常,就在他准备放弃时,有人匆忙拿着一份文件奔向他。
“殿下!这是刚到的支商队提交的,听说您在检查文件,我就赶紧送来了。”
刚刚抵达?方淮序接过来一看,敏锐察觉这份文件的质地与其他有所不同。
“这是哪支商队的?”
“回殿下,是来自于北方的支新商队。”
北方的,新商队,而这些线索汇聚成一个指向,方淮序将文件扔给了身边的侍从:“去查,这一支商队现在何处。”
不久,侍从来报,有一队行为可疑的商人在花船上进行交易,极有可能是目标商队。
为了不打草惊蛇,方淮序决定单枪匹马前去花船。
这时,谢晚棠悠悠醒来,被束缚的状态让她立刻警觉。
她不仅让人绑着,连衣物都被换掉了!
谢晚棠暗骂一句,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这是一间平凡无奇的屋子,到处装饰着鸳鸯图案,她躺在一张床上,床边摆放了不少寻欢的工具。
谢晚棠心中雪亮,自己显然是落入了风月场所。
“喂,你看见里头那女子没,那个身材,那容貌,真是极品!若能让我快活一番……”
门外的谈话声引起谢晚棠注意,她勉强坐起倾听。
“你可别动歪脑筋,少爷是要将她献给今日商队的首领!那商队背景深厚,你敢碰这个女人,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另一人显得有些心虚:“我只是想想嘛……”
听到他们提及商队,谢晚棠脑海中闪过先前的书信。
难道是北凉来的商队?
她还想继续偷听,而门外的话题却转了。
“咱们都进了这地方,不好好玩玩,不像话吧。”
“万一里面的人跑了呢?”
“怕啥,药效强劲得很。”
谢晚棠闻声假装睡去,门被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