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李家的族人会饶得了您?”
李夫人一听,吓得腿软,瘫坐在地,脸上满是惊恐。
“我……我不害你了!”她勉强挤出话来。
谢晚棠哼了一声:“老爷他心有不甘,让您备十万两烧给他,否则他就托梦给人,让您永无宁日!”
李夫人慌忙点头:“好好好!请您一定要转告老爷,放过我吧!”
“走吧!”谢晚棠神秘莫测地点点头,转头在灵前上香。
李夫人气势汹汹的来,最后却狼狈离开。
谢晚棠悠闲地跷着二郎腿在棺材旁坐着,静候银子的到来。
这时,方淮序从屋顶跃下,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屑:“装神弄鬼!”
“哎,扮神扮鬼的,说实话,我自个儿也挺不乐意的。”
谢晚棠对方淮序的忽隐忽现早就习以为常,这时非但没吃惊,反倒是满脸的无奈。
方淮序一时语塞,只听她接着说:“我多想跟那些坦荡荡站在你身旁的人一样啊,可要是真那么做了,证据怕是这辈子也找不到了,真是憋屈。”
方淮序脸色一沉,显然是听出了她话里有话的讽刺意味。
身边的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姑娘家看得明白,他非但不恼,心里倒生出几分对谢晚棠能耐的佩服。
“你想要的,我这儿没有。”他沉声说道,“不过我能帮助你彻底逃离李家,再也不用受他们束缚。”
谢晚棠坐在棺材边上,手托下巴,盯着他问:“代价呢?”
她才不相信这家伙会平白无故做好人。
“帮我办事,一切听我指挥。”方淮序说。
谢晚棠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帮他还差不多!
“你若不愿意。”方淮序手指轻轻划过剑柄,“也行,那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地方了。”
“就这一招吗?你威胁人的手段也太单一了吧。”
谢晚棠嗤之以鼻,话音未落,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人是大夫人!
她手里攥着一叠银票,一见方淮序,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怒意腾地就上来了:“好啊!你居然在这里……”
话音未落,谢晚棠却噗通一声摔坐在地上!
她朝着方淮序的方向伸手,哭腔央求:“老爷!慢着,鬼差大人,让我跟老爷再说几句吧,先别把他带走!”
“鬼差?!”
大夫人被吓得脸色惨白,踉跄退了三步,一翻白眼,直挺挺晕了过去!
原本听说偷情的事情让老爷发现了,来灵堂的路上她就提心吊胆,又被鬼差二字一吓,加上方淮序那一身黑衣、冷峻面孔,直接吓晕了过去!
谢晚棠悠悠起身,拍了拍裙子,走到大夫人身边,俯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银票,转身便要走。
完全不理睬方淮序和他那捉摸不透的表情。
“等一下。”背后传来男声。
谢晚棠脚步不停,飞快地把银票往怀中揣:“你不给钱就算了,还威胁我,如今连我这种弱女子的银钱也要抢?”
方淮序沉默了会儿,本不想多言,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你最好仔细瞧瞧那些银票。”
谢晚棠手一顿,掏出银票仔细查看起来。
这堆银票厚厚一叠,有的是五千两的,有的是一千两,新旧不一,加起来的确有十万两的数目。
谢晚棠眯起眼,在烛光下逐张审视。
小时候娘还在谢府管账时,她常帮着清点银钱,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为何是假的?”
这堆银票里,大部分都是假的,真货只有寥寥几张,加一块儿也不过几千两!
谢晚棠气得简直想把大夫人摇醒了再揍一顿!
“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方淮序走近,拿起一张看了看,“李家不仅是通敌叛国,还私藏假钱,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家造的,你不觉得应该和我一起查清楚吗?”
谢晚棠挑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方淮序:“你听听你刚才那话,前后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李家有罪,为啥非得她来查不可?
“你已经被卷进来了。”方淮序淡淡地说。
“讲真话,若有人愿守信用,助我取得地图便助我脱身,我又怎会陷此泥潭?”谢晚棠嘴角牵出一抹讽笑。
“唉,木已成舟。”
方淮序的手再度搭上了剑柄,这一次,非为威胁,而是言道:“你所求的黄金,我并非不能给……”
“你以为我还会轻信你?”谢晚棠打断他的言语,反问道。
“我们可立下字据。”方淮序面不改色,“待你帮我达成心愿,那份让你远离是非的文书,自会交于你手,让你离开这里,如何?”
谢晚棠美目微阖:“立字据?万一你连字据都视若无睹呢?”
此人,在她眼中,信誉堪忧!
“君子一诺千金,我必遵守。”方淮序正色道,“若我背信弃义,你尽可昭告天下,让我的名声毁于一旦。”
没有那份文书,即便逃出生天,最终也将难逃被抓回的命运,只能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这绝非谢晚棠所愿。
观方淮序气宇轩昂,自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