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豫国大军的协助,又没有及时的援军抵达,短短几日的时间,安国连克豫国三城。
九月底。
天空偶尔飘下些许小雨,若还在安国皇城,此时才刚开始逐渐降温。
而在此地,已然能感觉到寒意。
此时,主帐内。
周逸风将寒鸦传来的密信放置于云栀身前的案桌上,“陛下,寒鸦那边传来的。”
云栀垂眸看着躺在那里的信件,伸手拿起将其拆开。
逐字阅完后,脸上毫无波澜。
如她所料,在知道这里的情况后,季凌言开始筹备迁都之事了。
将信对折,置于一旁,云栀提笔给在皇城的柳安若写信。
让她动用一切在豫国安插的人手,拖延季凌言迁都的进程。
余光瞥见仍立于那里的周逸风,云栀头也未抬,继续写着信,“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
话落,转身走出主帐。
云栀写好给柳安若的信,封好口,唤来亲信,“速速将此信送往皇城,交予柳丞相。”
亲信接过信,即刻启程。
云栀起身,走出营帐,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辉。
望着远处的城池,心中筹谋着下一步的规划。
下一刻。
“召各位将领来见朕。”
主帐外的守兵闻言,拱手行礼,“是,陛下。”
接下来的进攻,明显察觉出与之前不同的异样。
豫国大军的打法从最初的审时度势,变为如今的用人命来填,一副鱼死网破的态势。
如此一来,安国进攻的速度明显放缓不少。
此时,云栀望着眼前的攻城之战,在敌军伤亡惨重的情况下,豫国主将依旧未下达撤退的命令。
值得一提的是,前几日豫国主将严戍风和几名声名远扬的将军被召回,如今的主将是一张陌生面孔。
且自辽国大军撤回后,豫国一直未有援兵前来支援。
看样子,如今留在此处的大军已成为拖延安国大军步伐,为季凌言争取迁都时间的弃子。
云栀眼神冰冷,轻声道:“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身旁的将领看着前方拼死顽抗的敌军,“陛下,如此下去,我军损失也会加重,是否要暂且停止进攻?”
“用震天雷,强攻。”
“是,陛下。”
在震天雷的轰击下,没多久城破,安国大军强势占据此城。
另一边,豫国皇城。
今日已经准备好迁都的一切事宜,开始动身。
“陛下,我们该启程了。”
听到祝元贺的声音,季凌言有些恍惚,这段时日,每日入梦皆是季旬死前的咒骂之语。
有时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要亡国了。
但每次又会迅速回神,宽慰自己如今只是权宜之计,只要给他时间,必定能灭了安国,一统天下。
季凌言揉了揉鼻梁,站起身,“我们走吧。”
走出皇宫,季凌言回头望着这座自己居住多年的宫殿,片刻后,毅然踏上迁都的路途。
长长的队伍缓缓出发,朝着新的都城行进。
为避免被敌国察觉,迁都的路线都是一些偏僻且鲜为人知的小径,沿途更是布满了季凌言安排的暗哨。
行至一处峡谷,已快至戌时。
祝元贺骑马与季凌言乘坐的马车并行,看了眼前方的峡谷,“陛下,如今时辰不早了,不如穿过这个峡谷后,寻一处平坦之地安营扎寨,让将士们也休整一番。”
季凌言掀起车帘,望着两侧高耸的山峰,“也好,派人去山上查查有无埋伏,若没有,就加速通过。”
祝元贺领命,立即派出一队精兵前去探查。
不多时,精兵回报,“陛下,山上未见异常。”
“加快速度,通过峡谷!”季凌言下令。
队伍加快了步伐,马蹄声和车轮声在峡谷中回荡。
然而,就在他们行至峡谷中央时,无数利箭从山上射下。
“有埋伏!保护陛下!”祝元贺大声呼喊。
豫国士兵们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季凌言在马车中脸色阴沉,“不要慌乱,组织抵抗!”
待成功走出峡谷,已损失了数百兵力,而派人去山上追击埋伏之人,却发现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凌言心中恼怒不已,“刚刚是如何探查的,竟然未发现这埋伏!”
祝元贺赶忙跪地请罪:“陛下息怒,是臣失职,这定是敌人太过狡诈。”
“起来吧,当下不是追究责任之时,召王大人,李大人,余大人,严将军,楚将军进来,我们的路线可能被泄露了,现在重新规划,朕就不信他们能处处设伏。”
在几人的商讨下,新的路线又制定了出来。
起初的两三日内,风平浪静,原以为一切顺利之时,又遭遇到了埋伏。
无奈,只能再次修改路线,并调查究竟是谁泄露了机密。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安国大军攻至豫国皇城。
至于季凌言,如今已逃至距离皇城外约二百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