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看着下方那站立的中年男人,也是此次季凌言派来的使臣。
“所以,此次你们陛下派你来,是为了签订这和平共处协议?”
中年男人微微躬身,“正是,如今我们在这样打下去,对谁也不好,何不如我们五国签订和平协议,对谁都有益处。”
云栀低头轻笑一声,这季凌言是把自己放在什么地位了,以为五国以他为首。
这和平共处协议由他来发起。
“你们陛下,就不怕朕不签?”
变得云栀的话,中年男人不慌不忙, “陛下,如今天下局势错综复杂,和平共处方能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也能让双方得以休养生息,发展壮大不是,想必陛下您,也不愿看到生灵涂炭的景象吧?”
使臣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但里面的话却不是如此。
这是,威胁?
闻言,云栀眼尾上挑,真是好算计。
是不是她不同意签,那便成了是不顾百姓死活的罪人。
是造成生灵涂炭的那个罪魁祸首。
到时候季凌言直接向天下人宣称她云栀不顾百姓死活,拒绝和平,这样不仅师出有名地来攻打她,也可以让她失了民心。
云栀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沉思片刻后,“那这协议的内容呢?”
中年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呈了上去,“陛下请过目。”
云栀接过协议,粗略扫了一眼。
她就说这季凌言怎么会主动提起这协议,原来是玩文字游戏啊。
虽是和平共处协议,通篇没写和平共处多久,是一年,十年,百年,这可是只字不提啊。
真是一手好算盘。
既得了民心,也有了时间处理这刚建国后的一堆琐事,还能暗中筹备兵力。
到万事俱备之时,找个由头不就可以攻打了。
真是一举几得啊。
而这个和平共处协议,不过就是做给百姓看的罢了,想要攻打可以找无数个理由。
能约束的了谁?
不过,她和如今季凌言的想法一致不是吗?
她也要时间。
云栀提笔,在那协议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玉玺。
使臣见那盖上玉玺的文书,心中舒了一口气。
使臣连忙朝云栀躬身一礼 ,“多谢陛下,那臣这就回去复命。”
话落,使臣准备上前去拿那文书。
“复命?你就不用回去复命了,自是有人替你将其送回。”
使臣上前的步伐陡然停顿,表情变得冷了下来,“不知陛下是何意?
“何意?”
云栀身子前倾,嘴角噙着一抹笑。
“莫非你当朕真的没看见你那小动作,在藐视朕?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怎么?你们陛下便是如此教导你的?朕倒要问一问,这究竟是他的旨意,还是你自作主张?”
使臣脸色一白,他没想到那么隐晦的表情也被她捕捉到。
他不过就是在她低头的时候,翻了下白眼,撇了撇嘴罢了。
但现在怎么能承认,他强自镇定,“陛下误会了,臣绝无藐视之意。”
云栀冷笑一声,“误会?朕都还没让你上来拿,你这就迫不及待上前拿文书的举动又作何解释?”
感觉到云栀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和威压,使臣额头上冒出冷汗,但他也不敢擦,连忙跪地解释,“小的只是想尽快完成使命,回去向陛下复命。”
但云栀可不听他的解释,“抓起来。”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使臣拖了下去。
“陛下,您这是要斩杀来使?这刚签了协议,您就要破坏?”
“谁说朕要杀你,只不过是将你关押起来,问问他豫国国君这是什么意思而已。”
使臣看着云栀脸上的浅笑,他浑身瘫软在地,他知道,他完了。
陛下一定不会保他的,在这关键的时期,一定会弃车保帅,推脱是他自作主张。
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表现出来的,她即使是女子,也是这安国的国君。
结果自然如他想的那样。
在云栀的人将文书送达,在问了这个问题后,季凌言直接推脱说这是使臣自作主张,他绝无冒犯之意,让云栀自行处理了就行,别误了两国的友谊。
对于季凌言这五国和平共处的协议,五国都心知肚明。
而且如今他们确实要修身养性一番。
所以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玉玺,只不过就是不知这表面的和平能维持多久。
此时,并州。
这个五国和平共处协议季旬自然是签了,只是让他不满的是牵头的是季凌言,名声都让他得了。
此时,他正在批阅奏折。
“陛下,宁将军求见?”
季旬停下正在批阅的朱笔,“宁将军?让他进来。”
几息后。
“陛下。”
“不知宁将军求见所为何事?”
“是为了小女的婚事而来,如今小女已经二十了,不小了,不知这……”
听着宁将军这催婚的话,季旬掩下心中的不满,“原来是为这事,即使宁将军不提,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