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州、冀州、定州易主了?”
季旬眉头紧锁,看着下方王义派来的使者。
下方的使者点点头,“确实,前段时间我们的兵马与他们在高岭县短兵相接,这才发现他们的踪迹,这不,一经发现陛下就让下官来传话,也让殿下您提防一二。”
“嗯,本宫知道了。”
“如今殿下已经知晓,那下官就先行回去了。”
待使者离去后,季旬看向旁边的长随,“将平阳侯、宁将军还有那些幕僚请来。”
“是,殿下。”
不一会儿,众人齐聚在书房内。
待人一到齐,季旬直接就抛下一枚重弹,“刚刚王义派使者来传言,青州、冀州、定州如今被一支起义军占领了,依各位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应对?”
闻言,平阳侯脸上满是震惊,“这…这三州易主了,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三州,如今他们的地盘也不过是三州加一郡罢了。
在消化完这个消息后,平阳侯抬起头看向季旬,“不知,易主之人是何许人也?”
季旬皱起眉,想起刚刚听到的消息,脸上还带着些不可思议,“云栀,一个女子,多的他们也还没查出来。”
“女子?”
几名幕僚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那王义的人打探错了,或者故意告诉我们假的消息?”
对于这个消息,平阳侯也是将信将疑,“不管真假,到时候我们用自己的人打探一下便知。”
这时,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宁将军突然开口,“青州?若末将没记错的话,安定侯的封地就在青州,有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告知殿下。”
一提起安定侯,平阳侯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不是写信让安定侯携地盘归顺吗?
“殿下,如今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不知安定侯可有回信?”
季旬放在案桌上的手握紧,“没有!”
显然,季旬也想到这件事了,之前忙起来就将这件事忘了,现在才发现这安定侯一直没有回信。
“难道安定侯早已经归顺与那云栀了?不然青州易主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提都没提。”
“还有之前写给我们的信,可能都是假的,就是为了打探我们的消息,好传达给那云栀,这样就说得通他为什么这次不回信了。”
“不一定是归顺云栀,还有一个可能。”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说出这话的幕僚。
“也有可能……”
另一边,恭亲王府。
室内聚集了好几个人,自然也在商谈这支新冒出来的起义军的事。
“其实,安定侯不一定是归顺与云栀了,还有一个可能,他早已经死了。”
一旁的幕僚听到祝元贺这句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祝大人为何这么说?若是安定侯死了的话,那边的探子也该给我们传消息回来才对。”
“就以安定侯的性子,不大可能会向一个女子称臣,即使是那云栀威逼,他也会先假意投靠,然后再找我们求援,但这些都没有,所以他可能早就被云栀杀了。”
坐在上首的季凌言自然也是认同他这句话的,对于这安定侯,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在他心目中,女子最终的归属只能是相夫教子。
所以确实不可能归顺于女子。
幕僚一听,好像也确实是如此,“但是那边探子的信我们也一直有收到,也没收到过安定侯已死的消息。”
他们安插在上尧郡的探子一直都还有信件往来,从未断过。
就因这事,所以他们才没有怀疑过上饶郡那边出事了。
祝元贺思索片刻后,“若我是云栀的话,与安定侯对战,定是先示弱,给安定侯一种能战胜的错觉,这样一来,安定侯自己就会瞒住我们派去的探子,毕竟安定侯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到后面,安定侯无力回天的时候,我就会派人封锁那些出郡的必经之路,并严密防范天上飞的信鸽,以阻止探子传递消息,后面对于那些探子,是策反还是自己人替上去都可以了。”
祝元贺这一猜测,确实将当初云栀的计谋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我们照样能收到那边探子的传信,但其实安定侯可能早就死了。”
听着祝元贺的这些话,幕僚们脸上带上了些不可思议。
“她一个女子,能如此足智多谋?难到是和王义那边差不多,背后有像谢承蕴那样的人指点。”
“不管是谁,他们能在不动声色拿下三州,足以见得这支起义军不容小觑,甚至比之王义他们还要厉害几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加派探子过去,将那边摸清楚过后,再做打算。”
坐在上面的恭亲王直接一锤定音,“加派人手去那边打探,待清楚底细后,再商议应对之策,诸位暂且先退下,祝大人留下。”
“是,王爷。”
待人群都散去后,祝元贺走到季凌言面前。
“王爷,我们之前收到的安定侯的信看样子是云栀伪造的了,还有之前与季旬那一战,怕也有她的手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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