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将手中的信缓缓打开,里面的内容瞬间跃入眼帘。
上面赫然写着吴将军和赶来救援的刘将军之间的那件发生的小矛盾。
看完,云栀将它折起来放在蜡烛下点燃,火苗瞬间吞噬了信纸,化为灰烬。
她并不打算此刻就派人去激化他们二人的关系。
待他们相处的时间更久,对彼此越来越看不惯的时候,才是最佳的时机。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在大部分获胜拿下城池,偶尔故意放水输掉一城池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拿下了对方一府多的城池。
如今已经快要直逼他们原本的地盘——上尧郡。
此刻。
敌军的庆功宴上。
刘将军拿起案桌上的浊酒,仰头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无比畅快的笑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哈哈哈,吴将军,你之前不是说本将那法子行不通吗?现在你所享用的这庆功宴又是怎么来的。”
“不过是侥幸罢了。”
吴忠死死地捏着手中的酒杯,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早就想与对方好好打上一场。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底线。
“侥幸?吴将军自己说说,如今也打了十几场仗,用你的战术又胜了几场。”
说到这里,吴忠满心不解,明明自己的战术远比他那横冲直撞的法子好太多。
但偏偏就是打的败仗多。
刘将军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继续冷嘲热讽,“我看某些人啊,就是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吴忠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着刘将军,却又无法进行反驳。
看着怒气冲冲站起来的人,刘将军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怎么?本将有哪句话没说对,吴将军你如今就是大不如前了,实在不行,就向侯爷请辞,把位置让给有能力之人。”
“还吴将军,不如叫你常败将军倒是更贴切些。”
见他们又要大打出手,曹将军赶忙叫来几名士兵将他们分开。
“两位将军喝醉了,将他们送回去休息。”
在两人离开后,就只剩下曹将军和何将军。
何将军看向曹将军,“本将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虽说有输有赢,但总的算下来我们的地盘却是少了许多。”
曹将军拿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没办法,对方下了大血本,又是银钱,又是官职土地这些,他们还在每个城池招人,确实不好对付。”
“哎,也对,他们给出的赏赐实在是多啊,不如我们也向侯爷提一提?”
“侯爷应该不会应允的,再者,分土地给那些士兵,我们不就分得少了,就那些没什大用的人,打发些银子也就够了。”
“也是。”
曹将军将杯中最后一点酒喝完,“我们也去睡吧,别喝太多,明日还要想想怎么将那些城池夺回来。”
“行。”
另一边。
“已经让人散播了?”
陈元淑点点头,“在今日他们打了胜仗后,就让那些人开始散播了。”
“嗯。”
“主公?”
云栀抬起头看着欲言又止的人,“怎么了?”
“您说,安定侯怎么就不善待一下为他出生入死的士兵呢?”
此次,负责散播消息、挑起两位将领不和的人都是被收买的敌方之人。
实在是太容易收买了。
“这些都是长久以来默认的规矩,大头的被官职大的人拿走了,士兵可能什么都不拿不到,在军队中要出头太难了。”
“不仅要有勇有谋,还要有一个不夺功劳的上峰,他们的士兵中太多都是服兵役没有来头的百姓,平时耕牧为民,战时出征为兵。”
陈元淑从鼻腔发出一声“嗯”。
“好了,如今一切顺利就行,就看明日的结果了。”
第二日。
吴忠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莽夫。”
将衣服穿好,准备出门时。
“轰”
门应声被撞开。
“吴忠你个小人,就因本将打了胜仗就使出这种肮脏的手段。”
看着到现在还来回摆动的门,吴忠深呼吸几次想压下心中的怒火。
但积压已久,头又隐隐作痛,这一刻怒火也彻底爆发起来。
“刘广志,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真当本将是好欺负的,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
这几个字在刘广志脑中不断回响。
瞬间气上心头,也不顾及那么多了,直接冲上去扭打起来。
听到动静的曹何两人赶到时,房间里面已经一片狼藉。
曹将军看向一起来的何将军,“先将他们拉开。”
一刻钟后,吴刘二人被分开,但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对方。
曹将军喘了口气,“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打起来了,让下面的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吴忠揉了揉打得发痛的手臂,“本将忍让得还不够?如今他都敢踹门了,就差骑在本将头上撒野了。”
闻言,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