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玄说了一番应该尊奉正统的说辞,对边柳而言,并没有建设性的提议。
当然,他也没有不开眼的否认边柳的身份,而是以大义相劝,希望边柳顾全大局,能够找到一个与长安朝廷妥协的方法,双方和谈,尽快的结束战争。
边柳表示会参考他的意见,但又提了一个新的要求,那就是接下来的宴席只谈风月,不谈朝政。
诸葛玄和徐庶都吟诵了一些传自典型,然后又以自己感悟改进的诗词,宴会上多有附和者,边柳和郭嘉只是赞赏,却不参与。
宴席散去后,边柳早已让人在县城内收拾出了一家庭院,又让人带着他们入住。
诸葛玄有些小醺,自离开家乡之后,他一直在寻找出路,本来已经谋求到豫章太守一职,却没想到,中途又被袁术派来了这里。一路流离,他也不知道前途如何。
诸葛亮此时是个半大小子,正是爱玩的时候,眼睛一转一转的,凸显的机灵。
他扶着叔父说道,“叔父虽然没能继任豫章太守,但是在我看来,反而是一件好事。”
“哦,为何?”
“那袁术志大才疏,而且豫章也不是他的地盘,他不多是想借叔父的名望抢占地盘罢了。之前袁术打着朝廷的名义,朝廷才对他有所纵容,如今他退到淮南,想要称霸一方,我看朝廷马上就会派人,顶替他所任命的那些地方官吏,豫章亦是如此,叔父若是去了,才怕是前途难料呢!”
诸葛玄知道这小子打小就聪明,于是便问道,“你小小年纪,居然敢评价起袁术来了,那你说说,此间的主人又如何?”
诸葛亮像模像样的摸了摸下巴,模仿大人的模样说道:“依我看吗,此间的主人志向不比袁术小嘛,不过日后嘛——”
“日后如何?”
“日后谁也说不准!”诸葛亮耍了个滑头,“袁家四世三公,名满天下,所以袁家两兄弟都以鲸吞之势,优先抢占了大汉最富饶的州郡。这里的这位,昔日地位同样不凡,却与袁家作为截然不同,他只取了一山一县,我们一路走来,见道路两旁百姓勤耕不缀,吏员尽职尽责,无有偷盗之徒,想必此间主人是要蓄力日久,然后给予会心一击。”
“听你说来,这好像后者更具备优势?”
“不不不,其实并无差别,袁术以之名望,聚揽天下之才,正因为如此,他麾下派系林立,却各有各的心思。
此间主人,此时精打细算,权力颇为集中,所以实力日上。可若有一朝,往外扩展,又或者遭遇重挫,恐怕还不如袁术呢!”
诸葛玄想了想,这位大帅身边主要的势力,还是原先那位李旦,也就是上郡的人,不过经过一多年,也招揽了不少其他人。就比如他身边最信任的谋士,就是颍川的人。
进入梁县后,又与本地女子联姻,麾下关系自然更加错综复杂。
“若不是按你意思,麾下越赶净越好?”诸葛玄考较道。
“不然不然,树大根深,若没有底下的盘结交错,又怎么支撑的起遮天大树,我只是想说,这大帅府的难处还在后头呢!”
听到这小子,像个老夫子一般老气横秋的说道,诸葛玄无奈的笑了笑,“那你说说,我们该不该留在这?”
“当然要留了,叔父现在就带我们走,不是显得他们不重视贤才吗?这么做,他们不派兵马把我们砍死才怪呢!”诸葛亮怪模怪样的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斤斤计较,如果他们真只有这点城府,也做不到现在了。”诸葛玄敲了小侄子一下,然后又琢磨了一番自己今日在宴会上说的话。
吾日三省吾身,他得好好想想,自己说错话了没有。
“叔父不用担心了,您说的,虽然不一定是他们想听的,可是您话语里都是对大汉的忠心。一个忠心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被人厌恶的。”诸葛亮十指交错,缠到脑后,悠然自得的说道。
“你小子,叔父一番肺腑之言,在你嘴里,就成了讨乖卖巧之辈是了吧?”诸葛玄惊叹于这个小侄子的见识,却又担心他年纪轻轻如此见识害了他。
“这太史公不是说了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史书读的多了,其实也就无非是那点事。”
“切勿自得,世上之事总是知易行难,有时间多读读太公,管子的书,他们才是做大事的,太史公的话说的虽然在理,可终究是文人墨客,泛泛其谈,于事无补啊!”诸葛玄感叹了一声。
对于叔父的话,诸葛亮还是听得进去了,连忙表示受教,他们这次搬家,不仅带来了一半的族人,还有一半的家产,书籍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那叔父还是快点去买上百亩良田,供族人耕种,然后教小均读书吧,我觉的,他们暂时也不会委任你太过重要的官职!”诸葛亮说道
“怎么,你不读啊?”诸葛玄瞪着眼睛。
这时候,诸葛亮突然悄咪咪的说道:“叔父,我觉的你可以留在这里,表示他们敬贤的作风,但是我呢,还是带着姐姐快点离开的好。”
“嗯?”
诸葛亮这般做派,让诸葛玄有些摸不着头脑。
“叔父,我跟你说啊,今日宴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