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冷笑一声,说:“人善被人欺。本王以后不会了,再仁慈也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
老管家没有说话,王爷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他很高兴,但是王爷的脾气变得很怪,他又觉得不太好。
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岑文远,今年刚刚六十,但是身型高大,看起来十分魁梧。
他和赖寻安刚要准备去见黜陟使,两人走出蜀县还没有多远,刺史府的快马就赶了过来。
赖寻安听了几句后就夺马而归,岑文远见益州刺史都离开,自己这个大都督府的属官,去了也没用。
不过赖寻安是骑马赶回来的,岑长史不着急,是坐着轿子回来,所以慢了一些。
而且赖寻安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李启回来的消息,岑文远回到自己府上,刚想搂着小妾喝上几杯,就见到了火急火燎的赖寻安。
赖寻安的脾气火爆是出了名的,岑文远倒也是没有在意,说:“赖刺史不是刚赶回刺史府,怎么又来找本官?”
赖寻安只说了两句话,两句话就让岑长史为他抛弃身边的女人。
“王爷回来了,到藏书阁议事。”
岑文远起身,说:“快为本官更衣,算了,本官现在就前往王府,备马。”
“岑长史年纪大了,还是不要骑马。”
“廉颇尚能吃饭,老子凭啥不能骑马?”
“大人要是早告诉本官,本官就不用骑马了。”
“事关殿下安危,不得不谨慎行事。”
“罢了,本官也知道你的难处。”
岑府外,岑文远披了袍子就翻身上马。
他看着赖寻安说:“赖大人以前是文官,骑马肯定不如本官,还请赖大人不要耽搁。”
“刺史岂能落于长史之后?”
身后的侍卫看着纵马而去的两位大人,也纵马追去,他们两个谁快谁慢不重要,自己慢了可就要命了。
李启和老管家已经到了书房,他的书房就叫藏书阁。
岑文远看到李启的时候,没有赖寻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走到李启的面前,重重地跪在地上。
“老臣叩见殿下,望殿下恕老臣未能保护殿下之罪。”
李启将岑文远扶起,“岑长史快快请起,怎么可以说是岑长史的错误?”
岑文远起身后说:“殿下,可是太子的人?”
“除了太子,谁还能杀本王?
至于凶手,本王认识那人,是皇兄府上的人,至于人证,现在恐怕已经被皇兄处理了。”
岑文远叹了一口气,说:“何以至于手足相残啊。”
李启请两位大人落座,随后说:“今日喊二位大人前来,是想询问二位大人如何应对接下来之事。”
“自然是奏请皇帝,还殿下一个公道。现如今殿下失踪月余,皇帝还在气头上,正是解决此事的时机。”赖寻安开口道。
他是李启的亲信之一,对于李启很是担心,如果他不是益州刺史,早就去亲自寻找了,他当然打算直接帮助李启伸冤。
岑文远摇摇头,对赖寻安的意见进行了否定,“赖刺史此言诧异,与其直接说出此事,不如等到适宜的时机,再说明此事。
而且太子刚被册封,皇帝正是最喜爱太子的时候,太子一党也已经打通关系,此时若是上报此事,恐怕会石沉大海。
更何况,就只有殿下一人见过凶手,凶手多半也已经身死,如何能够证明是太子所为?”
赖寻安冷哼一声,“自然是太子,朝中如今除却殿下之外,朝中还有谁能够抗衡太子?
吴王和魏王会做出来这种事情?他们有没有胆量不说,他们连做这件事情的想法都不会有。
诸公难不成看不出来这些吗?
所以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们的人不够,朝堂上其余人加起来还不够?”
岑文远摇了摇头,说:“诸公愿意帮我们的前提,是皇帝。皇帝难不成愿意帮殿下?”
“他是殿下的父亲。他为什么不愿意帮助殿下?”
李启冷笑道:“皇帝若是愿意本王,本王现在就该住在东宫。”
赖寻安看向李启,开口道:“既然殿下不打算如此,臣也就没有异议了。
不过,臣还是想知道殿下打算以后怎么办?”
“首先就要想办法把黜陟使送回去,黜陟使不是我们的人,有他在,会很麻烦。
其次就是把此次刺杀利用起来,让这其成为我们扫清政敌的刀剑。
最后,我们要忘记这件事情,甚至于还要交好太子,不能流出任何我们和太子交恶的传闻。”
赖寻安不解地看向李启,李启察觉到他的异样,说:“赖刺史对本王的哪句话不理解?”
“殿下为什么要和太子交好?太子如此对待殿下,殿下难不成还要顾及兄弟之情吗?”赖寻安的语气中透露着愤慨,似乎对这句话极为不喜。
李启淡淡地说:“赖刺史是觉得本王在念及兄弟之情?所以不愿意和太子交恶,反而是与太子交好。”
“难道殿下不是这个意思吗?”
李启站起身,走到赖寻安的身前,将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带伤的胸口。
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