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将婆母当做亲娘般对待,每日晨昏定省,从不敢忘。
凡事都以婆母的心意为准,事事亲力亲为,平日里稍有不适她便心急如焚,衣不解带的在床边伺候。
然而,婆母对她依旧冷言冷语。
再加上,婆母重男轻女,自己却只生两个女儿,其中一个还是那样!
自然不受婆母半分怜爱。
叶氏苦笑一声。
怪谁呢?自作自受吧。
“呦,敬德回来了”荣雅堂苏老太正烦闷着,忽然看见儿子的身影。
其实苏敬德一早就回了府,因为有政务在身,直到处理完才又折返回来。
路过荣雅堂看着母亲和两房都在堂厅里,三个女人一台戏。
他可不喜欢凑这份热闹,原本想溜过去的。
没成想老太太眼神还挺好!
“母亲”苏敬德只得拱手施礼。
“嗯”苏老太看见儿子,心情稍稍好些。
扬眉看看旁边的椅子“你坐”。
苏敬德顺势坐在叶氏旁边。
心里微微一颤,也就一个月左右没见,叶氏竟变得如此美艳动人,肤色也白皙水嫩,看来燕州果然养人。
冯氏见苏敬德目光时不时地瞄向叶婉月那边,眼神里还透着几丝温情。
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醋意,但瞬间又换上一脸媚笑。
“老爷~”
苏敬德回过神来,看一眼冯氏,只见她微微垂首,嘴角含笑,如春日桃花那般娇艳。
呦~也是娇羞可人的很!
“敬德,你回来的正好”
“这几日你不在,府里发生件大事”苏老太喝过一口茶水,瞥了一眼叶氏。
既然连买礼物的钱都不想花,行啊,那就非让你掏一大笔不可!
今儿如果不出钱,正好就把那个扫把星撵出去!
“母亲,何事啊?”苏敬德正襟危坐。
看着母亲有些严肃的神情,心里隐隐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府里那幅《凤引九雏》前两日被苏潇潇那个赔钱货撕毁了”苏老太心里恨得直咬牙。
“什么!”苏敬德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双眼猛地瞪大,像两颗燃烧的火球,眼神犀利的射向叶氏,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都是你养的好东西!她这个祸害”苏敬德低吼道。
叶氏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眼神里透出深深的失望。
然后缓缓抬起头,直视着苏敬德那愤怒的目光,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柔弱与讨好。
她努力平复一下心情。
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眼神中还流露着些许疑惑看向苏老太。
“母亲,这~不能吧?”
“蕙兰,你说吧!”苏老太嘴角隐隐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乎稳操胜券。
她把这个问题最终丢给冯氏。
冯氏先是一愣。
心里嘀咕,老狐狸,这不是把我架在炉子上烤吗?
其实她心里盘算过。
那幅画无论封藏的灵力还是单纯的绘画价值都堪称西月国的极品,将它进贡给雅颂书院,云瑶也就能顺理成章成为学员。
把调换的画嫁祸给那个聋哑的傻子,她那种状况府里人都知道,自然也就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简直天衣无缝!
无论是借老太婆的手把叶氏和那俩赔钱货撵出去,或是让叶婉月那贱人赔一大笔钱,这两种结果无论最终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直接躺赢!
想到这里,一丝笑意便不受控制地在嘴角边悄悄蔓延开来。她只能尽力用双唇紧紧抿在一起,把那股子笑意生生地憋了回去。
嘚嘚,真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这次,她依然稳赚!
既然拼家世拼不过,凭实力又遥不可及,为成全女儿,也只能来个偷天换日!
书院里都是高门显贵,随便攀附上哪一家的公子少爷,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
冯氏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得意,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寥寥几句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明白,这种事情说的越简单越好,毕竟越详细,漏洞也会越多。
至于那顿抽鞭子,她自然只是说训导一番。
那日的气愤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不然丢画这么大的事若毫无波澜才可疑呢!
“你们亲眼看到的吗?”叶氏一脸疑惑。
“嗯,好几个下人都在,不会看错”冯氏直视叶氏,眼里满是挑衅。
铁证如山,看你怎么维护!
“老爷,你书房的钥匙丢了?”叶氏关切的问道。
苏敬德不耐烦的摇摇头“没有”
他觉得叶氏的追问毫无意义,结果都是这样子,过程还重要吗?
“蕙兰,钥匙不是在你那里吗”
“是啊”
“那潇潇如何进得去?”叶氏冷冷的说。
“兴许她偷~偷了钥匙呢”冯氏眼神躲闪。
“你意思是说潇潇能辨别钥匙还会自己开锁?”叶氏玩味似的看着冯氏。
众人都知道这玩笑开大了,苏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