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会来是仇风巽一开始就想到的,皇帝和三皇子肯定不放心他一个人先入宫,毕竟先入宫就代表着抢占先机。
皇帝和三皇子现在一想就知道不是一条心的,但这不妨碍在现在这个阶段他们两个是一条心的。
仇风巽并没有当回事,他并不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什么威胁。
他此刻的心也不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很快就要到宁国了,也不知道喻向烛这一年过的好不好。
而三皇子刚踏进帐篷就偏头问自己的心腹,“这里赶到宁国要多久。”
心腹思索了一下,“回殿下的话,这里到宁国有一条近路走,但来回也需要一个星期。”
“嗯,本王知道了。”三皇子一听这个时间也就暂时作罢,他本来还想着如果能在明晚赶回来的话就先去宁国皇宫一趟。
一听这个距离觉得还是算了,这事到底也不着急,反正宁国皇帝肯定不会让喻向烛跑了。
坐在牢里的喻向烛压根没想到还有俩人在惦记他,虽然其中一个非常的不怀好意。
时间在三个人共同的期待中悄然而过,在临近今日傍晚的时候。
仇风巽交代手底下的人在京郊扎营休息,他们一路从元国攻到这里,士兵们的状态也不算好,休整一夜明日再攻城是比较稳妥的选择。
夜色降临,三皇子交代了自己的心腹点烛火坐在他的营帐中,这样仇风巽的人在营帐外面看也会以为他在营帐中。
交代好一切后,三皇子趁着仇风巽的手下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时悄悄的只身离开了营帐,骑着马潜入了京城。
拿着宁国皇帝给他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宫。
坐在御书房内的皇帝看着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蹙了一下眉头,又看到这人拿着的腰牌瞬间就知道来人是谁,“你是元国的三皇子?”
“不错,仇风巽已经带兵兵临宁国城下,宁国皇帝你当真没有一点准备吗?”
三皇子意有所指的意思很浓,浓到连皇帝都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
“本王知道你们宁国私藏着一笔巨额财宝,你难道就没有拿着这笔钱去招兵买马准备背水一战吗?”
“什么?!”宁国皇帝看起来比谁都要震惊,他怎么不知道宁国还有一笔巨额财宝。
三皇子非常狐疑的盯着宁国皇帝的表情,他一点都不信眼前这人作为皇帝不知道这件事,“你当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吗?”
宁国皇帝到现在都有一点没反应过来,表情非常的迷茫,他要是知道有什么巨额财富他这些年至于过的这么畏手畏脚吗?
但显然三皇子并没有信他的话,“你若是不老实的话,就算有喻向烛的命本王也不会留你一命,还是说你想杀千刀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宁国皇帝忽而一笑,“你一个人来到朕的皇宫说要朕不得好死?朕这么多侍卫还拿不下你一个人?”
“拿下你之后再用你去和元国谈判,一命换一命朕难道还做不到吗?”
三皇子闻言没有一点胆怯的样子,他脚尖一点举剑跳上皇帝面前的桌子上,用剑尖指向皇帝的脖颈:
“拿下本王?你真当元国的皇子们都没有本事傍身吗?还是觉得本王的国家和你们宁国里的所有人一样都是酒囊饭袋?”
“你!”皇帝气急也想站起来拔剑,可在感受到脖颈处冰凉的剑尖时还是怂了。
他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一出祸水东引来,“朕不知道不代表朕的儿子不知道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三皇子眯着眼,伸手将剑更近的抵在了皇帝的动脉上。
一时间皇帝感觉自己已经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朕的意思是喻向烛!朕的儿子他绝对知道你说的那笔宝藏放在哪!”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你不知道?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很好骗吗?他若是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三皇子眸中满是冷意,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的笑意。
皇帝的脑子从没转的像此刻这样快过,扯谎他是张口就来,“朕的万寿节宴会上你不也见过他?他穿戴如此奢华你真当全都是朕赏他的?”
“朕的父皇——也就是宁国先帝,他隔代亲一向疼爱喻向烛,肯定是把你说的财宝藏的位置告诉了他。”
宁国皇帝瞅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表情,一下就看出来他已经在思考自己说的话了,赶紧趁热打铁:
“否则宁国的国库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金玉配饰给他?连朕的皇后头上戴的金发钗都没喻向烛头顶的多。”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三皇子思索了片刻后觉得宁国皇帝说的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喻向烛现在被你关在哪?带本王过去见他。”
皇帝闻言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他松了一口气后赶紧开口,“关在朕的私牢里,朕现在就带你过去。”
三皇子怕宁国皇帝耍诈,剑始终抵着他的脖颈,这一路上皇帝都走的战战兢兢,生怕三皇子手一抖就让他首尾分离。
眼看着越走越偏,就在三皇子甚至已经在怀疑宁国皇帝是不是故意在把他往没什么人的地方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