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风巽撑着伞慢慢的走在宫道上,心中思索的是皇帝刚刚说的那件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如果这件事真的存在,恐怕喻向烛都不知道宁国有这样的宝藏。
明明没有任何依据,但他就是觉得喻向烛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他。
他也忽然在想如果喻向烛得到这笔财富的话会不会与他兵戈相见,仇风巽会在某一刻突然觉得喻向烛也有成为君主的能力。
仇风巽的脚步站定在雪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回到元国的这些天一直时不时的想起喻向烛。
他怔愣在原地,指尖抚上自己的心,他不是一直在对喻向烛演戏吗,为什么此刻的心跳如此的不正常。
为什么会在这时想起他时,觉得自己孑然一身而落寞。
仇风巽不明白这些莫名的情感从何而来,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入戏太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杂念通通抛之脑后,手指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玉佩,这玉佩还是在宁国的时候喻向烛送他的那个。
皇帝并未允许仇风巽可以在宫内乘马车,待仇风巽走出宫时他披风的下摆已经湿了个透。
皇宫离仇风巽的府邸有一段距离,今天的他却有些无心去想那些谋略筹谋,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马车的车窗打开着,雪随着风卷入马车内,落在他的眼睫上,化成水挂在睫毛上如同仇风巽落了泪一般。
回到府邸后仇风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了一个非常精致的檀木盒子,他将自己姐姐留下的玉簪放了进去。
旋即又将挂在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一同放进了木盒之中。
仇风巽坐在桌案前垂眸看着玉佩许久后轻轻将木盒的盖子盖上,随后将盒子束之高阁。
在宁国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演戏罢了,戏演完了那些相关的东西自然要取下,仇风巽的心中如此想。
元国的风雪依旧未歇。
远在宁国的喻向烛自然不知道仇风巽内心的风雪,奚雪行已经收了桌上的东西,两个人手捧着热茶赏雪聊天。
“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奚雪行捧着茶盏的语气温和,他对喻向烛始终少有的有耐心。
“没太明确的想做的,不过我想着多搜罗些人才塞给仇风巽始终是没错的。”喻向烛慢悠悠的抿了口茶。
奚雪行知道他的具体任务内容,忽然弯了弯眸,“不错,他那边确实缺这些,也就打探消息的人才多点。”
“你怎么知道。”喻向烛倏地扭过头去眯眼笑着盯着奚雪行的眼睛。
奚雪行脸上的笑容依旧,一点都没被喻向烛眼中的审视惹恼,“打探消息我也有我自己的办法。”
“仇风巽他爹打的主意是想让三皇子摘了仇风巽的桃子,倘若事成仇风巽很可能坐不上那个位置。”
喻向烛:?
“这不对吧,本来的剧情难道不是元国皇帝不想让三皇子即位吗?”
“是啊。”奚雪行指尖摩挲着茶杯,“但也只是暂时的不想让三皇子即位,而且原因也不仅仅是觉得三皇子会残害手足。”
“残害手足在天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元国皇帝当年不也是踩着手足的骨骸爬上的龙椅?他啊是觉得三皇子斗不过仇风巽。”
奚雪行偏头眸中有些讽刺,“他怕三皇子死在仇风巽手底下,所以三皇子明面上看起来的不受宠只是皇帝为了保护他罢了。”
“毕竟太子之位可是众矢之的啊拿这个位子钓着仇风巽让他完成自己想要的东西,元国这皇帝还真是老油条。”
喻向烛听的满脸复杂,原来那小狐狸在元国过的也不怎么样啊,怪可怜的。
奚雪行偷瞥着喻向烛的神色接着说,“虽说仇风巽他手底下确实是有不少擅长打探消息的人才。”
“不过那些人才的培养还是打着为元国的旗号花皇帝的金银培养的,倘若要他自己培养他恐怕拿不出那么多金银。”
“他手中的金银大部分都是之前带兵出征时打了胜仗元国皇帝给的赏赐,可以说是拿命换来的。”
奚雪行揣着袖子感慨,“哎呀呀,还当真是可怜”
喻向烛总觉得越听越不对劲,“你这是连夜给原作翻看完了?怎么感觉你现在说话像是仇风巽死忠粉。”
奚雪行:
得,还真是木头一块,难得他还想着做一次红郎。
“你听我说了这么多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吗?”奚雪行非常不死心的凑过去问。
得到的是喻向烛莫名其妙的目光,“有。”
奚雪行听到这个“有”字眼睛都亮了,谁知喻向烛下一句是,“看来搜罗人才这一条没选错,这样继续下去任务肯定能完成。”
这话一落连系统都有些哽住,而奚雪行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怪不得你能拿穿书局优秀员工,这奖就该你拿。”
喻向烛:?
他虽不解但还是说了句,“谢谢夸奖。”
奚雪行摆了摆手,“这府邸你就先住着吧,缺什么东西西市都有的卖,你到时候自己去添置些。”
“要是有什么事就去京郊竹林找我,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