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向烛打着哈欠开口,“你下去吧不用帮孤,孤自己来就好。”
门口的侍女听到这话显然非常犹豫,“可是殿下这是奴婢该做的”
“放心吧没人会怪你的,下去吧。”喻向烛抓了抓头发滑下了床,穿衣服束发这种事他自己就能来。
毕竟他穿书任务做的很多这种事早就习惯了,只是会是一码事嫌麻烦是另一回事而已。
穿好衣服后他打开原身的檀木盒子挑挑拣拣,里面全都是一个赛一个华丽的黄金发簪。
喻向烛叹了口气在自己的空间里翻翻找找,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发饰。
找了半天后总算是找到了一条不知道做哪个穿书任务时顺手带回来的绯红色发带,发带的尾端还缀着一个用玉雕成的很薄一片的银杏叶。
喻向烛抬手用发带绑了个高马尾,这可比金簪方便也轻便多了。
他收拾洗漱好后便起身去了偏殿,他得去看看仇风巽。
喻向烛走进偏殿时也没有听到仇风巽的声音,他迈步走到床边时看到仇风巽躺在床上睡的无知无觉。
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一下仇风巽的额头,没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嚯,这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李公公今天还没回来,只能他自己走出去叫过来一个正在洒扫的小宫女,“你去太医院叫个太医过来吧。”
小宫女被突然出声的喻向烛吓了一跳,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参参见太子殿下,是,奴婢现在就去。”
说完这些话后就放下扫把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会吃人的怪物一般。
喻向烛:
他看起来有这么吓人吗?怎么一看到他的表情那么惊悚。
喻向烛也懒得管这些,他转身再走进偏殿时发带后缀着的玉片随着他的动作碰撞发出很清脆的响声。
他在偏殿中找了一个看起来就没用过的铜盆打了些凉水来。
又将帕子完完整整的浸在水中、拧干后折叠了一下放在仇风巽的额头上。
喻向烛偏过头垂下眼眸看着仇风巽的脸,发烧之后倒是没了平日里那种什么都要谋算到极致的感觉,反而看起来还有些脆弱。
原来这样的小狐狸生了病后也会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态。
他伸手很轻的捋了捋仇风巽鬓边有些凌乱的头发,缓缓的叹息了一声。
偏殿外响起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喻向烛扭头看去是刚刚那个小侍女带着太医赶了回来。
太医三步并两步的跑进来行了个大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喻向烛点点头,指向躺在床上的仇风巽,“麻烦太医了。”
太医瞬间明白过来,提着药箱走到床边把了个脉,沉吟了片刻:
“殿下安心,这位大人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可能是因为他平日里思虑过重,微臣开个方子服用几天再好好休息就好。”
“嗯,麻烦了。”喻向烛边说手一边给人换了一下帕子。
太医低着头没敢多看,“微臣先下去煎药。”语罢他又提着药箱走出来偏殿,偏殿中再次只剩下两个人。
太医的动作很快,一炷香时间后就端着药走了进来。
喻向烛很自然的伸手接过药碗,“剩下的药放桌子上就行。”
“是,殿下。”太医转身按照喻向烛的话,将药包放在桌上,“微臣告退。”
太医走后,喻向烛伸手轻拍着仇风巽的脸,“醒醒。”
见仇风巽没动静他又嘟囔了一句,“坏了,不会人烧傻了吧。”
突然喻向烛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他的嘴比脑子快,“大郎~该吃药了大郎。”
被他拍醒的仇风巽:
他现在是不是在做噩梦。
喻向烛看到突然睁眼的仇风巽:?
怎么说这句话就醒了,这话对仇风巽来说是什么芝麻开门之类的小咒语吗?
“醒了就坐起来把药喝了,你躺着孤怕喂你鼻孔里去。”喻向烛将药碗先放在了一旁,扶着仇风巽坐了起来。
旋即端着药碗舀了一小勺抿了一小口试一下温度,结果这一试苦的喻向烛直接炸毛:
“好苦还好不是孤喝,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肯定好的快。”
喻向烛坐在床边颇有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着仇风巽,嘴中还在不停念叨着:
“昨晚你还好意思说孤身体不好,结果现在是你烧的下不了床,分明是你身体更不好。”
仇风巽喝着药心底也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只是昨晚吹了点冷风就病倒了,他合理怀疑是因为不习惯宁国的环境。
他面前的喻向烛还在念叨着,“太医说你是思虑过重,你啊想那么多做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船到桥头自然直吗仇风巽在心里念着这句话,脸上却浮现了一丝苦笑,他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允许他顺其自然。
忽然,他听到喻向烛的声音再度响起,“安心吧,孤会帮你的。”
仇风巽脑子烧的有些迷糊,听到这话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鼻酸了一瞬。
他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想要问喻向烛想怎么帮自己的冲动,他们两个是敌人也是仇人为什么要如此认真的说出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