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孤?”喻向烛闻言先求助似的扭头问仇风巽,“青柳是哪位来着。”
被问到的仇风巽:?
“殿下,奴也不知道青柳是哪位,奴与他们并未见过几面。”
这句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人不是你的男女宠之一吗?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算了,你让她进来吧。”喻向烛直接放弃了思考青柳到底是哪个,干脆让李公公放人进来。
得了命令的李公公赶紧转身走出寝殿,不多时一道青色的倩影就出现在了喻向烛的寝殿门口。
她并没有贸然走进寝殿,抱着自己手中的琵琶跪在了寝殿门口,“臣妾青柳参见殿下。”
仇风巽望着殿外的倩影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不爽,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丝不爽抛之脑后。
而喻向烛只是很平静的看着青柳,“李公公说你想见孤,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孤吗?”
青柳闻言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她从袖中取出了那支丢失的金簪:
“殿下丢失的金簪是被与臣妾同住一间屋的紫栀拿走的,她今日收拾包袱的时候太慌张金簪掉了出来被臣妾看到后夺了过来,臣妾物归原主。”
喻向烛看向青柳手中的金簪点了点头,他起身走上前去亲手接过了青柳手中的金簪,接过时他很敏锐的察觉到了青柳的不舍。
他误以为青柳只是不舍得这支金簪,这金簪出了宫后能当不少金银,的确能让一个刚出宫还没有目标的女子好过不少。
喻向烛转过身去从自己桌上的檀木盒中又随手取了一对金耳坠,随后亲手递给了青柳:
“刚刚那支金簪是孤赠予仇公子的,所以孤不能再赠与你。”
“这对耳坠你收着,出了宫后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当了换钱财都没问题。”
一对对喻向烛并不重要的,甚至是可有可无的耳坠却让青柳红了眼眶,“多谢殿下。”
青柳想留下那支金发簪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贪财,她只是想留下一点关于原身的念想。
她是被自己的父亲卖去青楼的,从小就在青楼中做些杂活,不光时时饥一顿饱一顿,动不动还会被打。
在她千不愿万不愿中还是到了可以接客的年龄,她不愿就这样在青楼中磋磨一生,所以她选择了逃跑。
只可惜她的逃跑计划最终还是被老鸨发现,当她被摁在路边打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打死。
这个时候是喻向烛从那里路过不光救了挨打的自己,还掏了不少银子替她赎了身,她也是自愿跟着喻向烛回了东宫。
青柳本来想就这样在宫中度过自己的一生,谁知喻向烛要为了那位仇公子遣散东宫中的所有男女宠,也包括她。
青柳磕头谢了恩后突然起身拥抱了一下喻向烛,她的声音已经哽咽,“多谢殿下当年救命之恩,望殿下千岁,无病无忧。”
随后她压低了声音,接下来的这句话也只有站在她面前的喻向烛能听到:
“殿下一定要小心那位仇公子,他是个很危险的人,可能会对殿下不利。”
喻向烛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心中总有一点莫名的感动和失笑。
失笑是因为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子还真是拥有像小动物一样准确的直觉,“孤记得了,多谢你的提醒。”
听着喻向烛的话,青柳再次跪下行了个大礼,最后红着眼眶在李公公的带领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东宫。
“殿下当真是对谁都如此温柔。”站在不远处一直没说话的仇风巽忽然开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喻向烛总觉得这句话带着阴阳怪气的酸气,他弯了弯眸子语气未变:
“有吗?孤可不是对谁都温柔的只是脾气好而已,别污蔑孤。”
喻向烛站在原地非常没形象的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可算是把这群男女宠们想办法遣散走了,要不然他都不敢想接下来的日子得有多闹腾。
就在他站在廊下有点发呆的时候,仇风巽突然走到了他身后,将下巴搭在了喻向烛肩上:
“这下东宫中除了宫女太监们就只剩下殿下与奴二人,殿下不后悔吗?”
喻向烛想也不想的摇摇头,笑容有些浅,“孤不后悔,之前东宫人太多了实在是吵闹的很,孤每天都被吵的头疼。”
“是吗?奴还以为殿下一直很享受这种感觉。”仇风巽语气中充满笑意。
仗着自己站在喻向烛身后对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仇风巽面上没有一点表情眼底甚至有一丝讽刺。
他并不相信喻向烛的这句话,虽然他并不知道喻向烛为什么会突然打算遣散男女宠,想来应该是玩腻了。
但他始终觉得如果觉得吵闹一开始就不应该带回东宫。
仇风巽到现在心底依然觉得喻向烛和他父亲一个样子,无论对方是否愿意只要自己感兴趣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弄到手。
就像他姐姐一样,倘若不是宁国皇帝他姐姐现在会是元国中身份最尊贵的公主。
喻向烛并不知道此刻仇风巽在想什么,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人造湖中,又突然想起林共秋来。
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这位在原书中没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