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
宋揽月被门外的弟弟妹妹吓一跳!
她用力推搡彼得,这一次,换成彼得属狗了,死死叼住她不松口。
宋揽月急得拍打他壮阔后背:“呜!呜呜、呜呜!”
彼得像是一只餍不足的猛兽,一手死死按住推拉门,一手箍紧宋揽月的水蛇腰,索吻。
门外。
青葵与耶维奇两脸坏笑,故意蛐蛐人。
“哎,不对呀,我刚才出来时,月姐明明还在里面的呀!”
“那我大哥呢?”
“彼得也在里面,他进去了我们才出来,怎么这会子门打不开呀。”
“小稻谷,你让开一点,靠太近影响我发力。”
“嗯嗯,好,你使点劲儿,这门可能有点年久生锈。”
两个小坏蛋在门外一唱一和,把里面的宋揽月吓得够呛。
她对彼得肆意妄为是一回事,当着外人还是得稍微收敛一些,不然,影响不好。
今天又是他们家族隆重欢迎青葵的晚宴,宋揽月分得清楚轻重。
迫不得已,宋揽月咬了彼得嘴唇,逼他松口。
“嘶!你这女人……还真是属狗啊!”
彼得下嘴唇被她咬流血了,一股子血腥味弥散开来。
宋揽月呼吸很乱,轻声回复:“我也不清楚自己属什么,也许93年生,也许94年生,暹罗贫民窟长大的孩子,没谁清楚自己的生日,也没谁能确定父母是谁。”
彼得身体深处泛起的情潮,倏忽间汹涌退去。
他将宋揽月拥入怀中,沉声安慰:“如果可以,我的失忆症换给你。”
宋揽月听懂了,他希望自己忘掉童年的不开心。
眼眶有点微热,鼻头有点泛酸,宋揽月十年来第一次得到他的关心。
她却并不开心,反倒是满腔的委屈:“我恨你!”
宋揽月双手紧紧抱住他,眼泪有些失控,嗓音也有些发颤。
门外搞事情的弟弟妹妹,识趣相携离开。
彼得这才双手拥抱她,咬着她莹白小巧的耳朵轻声呢喃:
“你以为我就不恨你?动不动跑来莫斯喀折磨我,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你爱的男人,还是只是你的一个开心玩具?”
宋揽月骤然间破涕为笑,被他拥在怀里的娇软身躯就跟开了震动模式一般,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开心玩具……”
“别笑了!”彼得皱眉将她从怀里放出来,钢铁直男嘴贱:“啧,妆都哭花了,你现在特别像莫斯喀动物园里的大熊猫。”
“闭嘴!”宋揽月对着磨砂玻璃认真整理妆容。
“如意?”彼得还在旁边继续嘴贱:“哦,不对,如意是男熊,应该喊你‘丁丁’。”
“呀!”宋揽月戴着蓝色美瞳的双眸有点泛红。
“你这张牙舞爪的样子,比较像奶凶奶凶的喀秋莎。”彼得嘴贱停不下来,仿佛找到了逗弄她的乐趣:
“美瞳摘了吧,眼球上面全是红血丝。”
“行叭!”宋揽月从善如流,不给他继续来劲儿的机会。
“我来给你擦。”彼得努力献殷勤,捏了两张抽纸自告奋勇:
“我这视力超级好,国家严选飞行员,一根眼睫毛歪掉我都给你拨乱反正。”
宋揽月娇憨一笑,扬起脸,闭眼,让他给自己清理眼睑下方的黑乎乎一片。
彼得笨手笨脚用纸巾给她擦,近在咫尺的一张倾国倾城脸蛋儿,看得他心底暗爽不已,直夸自己眼光好。
特别是今晚,宋揽月似乎妥协了很重要的一步:
“你这个盘发很好看,戴上我送的蓝宝石,配得上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啥意思?”宋揽月不是龙国人,会说华语能看懂简单的汉字已经算难能可贵,古诗词这块她是文盲。
“意思就是,你最好看。”彼得专挑好听的说,既然决定了追她,那就使出浑身解数。
“谢谢,我也这么认为。”宋揽月这股子自信乃至自负的气质,与彼得如出一辙。
……
宴会厅,丝竹管弦雅乐一片。
青葵挽着耶维奇的胳膊来到人群里,开心大狗子逢人就介绍:
“这是我未婚妻,宋早稻,俄文名字【青葵】。”
青葵的俄文名字直接翻译过来其实是【向日葵】或【太阳花】,就像野战医院时妮娜的代号是【洋甘菊】。
大鹅这个民族很有意思,威力巨大的杀伤性武器,很喜欢取小清新的名字——
比如,口径为240毫米的拆楼神器榴弹炮,取名【郁金香】。
比如,一轮齐射轰得敌人寸草不生的火箭炮,取名【喀秋莎】。
又比如,人类暴力美学巅峰之作、蓝星现役飞得最快的战略轰炸机,取名【白天鹅】。
因此,青葵入乡随俗,给自己取了个向阳而生的俄文名字。
宾客们面对耶维奇的嘚瑟,也是纷纷举杯与他二人逐一相碰,尽说好听话:
“恭喜恭喜,你小子得偿所愿!”
“未婚妻很漂亮,祝你们幸福!”
“祝贺你,终于抱得美人归